第七章(好戏开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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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zeta1312015年/12月/31发表第七章好戏开锣[谢谢。]面对乌匝匝的那些已经开始把自己围的滴水不漏的打手们,叶麟本来紧皱着眉头的表情,忽然变得温和,他对着我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然后从后出一警用甩,深呼了一下,寂静良久……:[来吧。]我曾经很讨厌这家伙,他的眼睛,他的笑容,他的经历……同时我也一直相信第一眼看到他的人,都会有这种觉,他的笑容让人很不舒服,我的姨妈,眼前的黄泽和邱焱,都被他这种几乎是挂在脸上贴在嘴角的笑,的然大怒,不同的是,我姨妈的恼怒是曾经,而他要面对的怒火,是现在,而且,来自四面八方。
好了,现在即使不用黄邱二人下令,扑上来的打手们也被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彻底怒,他们挥舞着手里的家伙一拥而上,在这个仓库穹顶过盛的照明下,那一片砍刀和钢制球闪耀出的刺眼光芒几乎是瞬间就已经把他淹没,人群的呼喝和家伙砍落的声音此起彼伏,黄泽和邱焱已经笑了出来,而我,只能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乒乒乓乓的杂无章下,我听到不同的惨叫,从不同的嗓子和不同的位置传来,再次睁开眼睛,我首先看到的是一脸惊愕的黄泽,而在他身边的邱焱,刚才还在哈哈大笑的嘴巴此刻已和他的表情一样冻在那儿了,另一端的战场,从原来叶麟被包围的地方向远处延伸,此刻却躺着几个或者抱头,或者捂着膝盖在原地打着滚哀嚎的打手,人群还在不停的呼喝着,追赶着,但几乎每过几秒钟,纷杂的人群里总有倒地惨叫着倒在地上被剥离出队伍的倒霉蛋。
[白养了你们这群饭桶!几十个人收拾不了一个小孩子?!!]同样是小孩子的邱焱,看到我脸上出的得意,空补了我一脚,然后继续他的怒不可遏:[废物!全他妈是废物!][这小子很滑。]和邱焱的暴跳如雷不同,鸷的黄泽看着一边游走一边空反击的叶麟,从桌子上出一钢管敲打着身旁的货柜箱大声吼道:[围起来!
围起来!!!把他围起来!别让丫有空儿跑!]他连续呼喝了几次,打手们才闻声开始扩散了队形,和刚才不同的是,因为没了方才那些七八糟的环境遮蔽,这次,如同一个丸子堆里扔进一颗汤圆一般,他们再次把叶麟围在了中间。
毕竟生活不是电影,经过刚才那种围攻,叶麟也挂了彩,我透过人群中的隙看到他的嘴角,眼角和右侧的脸颊,都沾了血,只是不知道是他的,或者是别人的,身上的白衬衫,更是触目惊心的被开了好几道口子,影影绰绰的也都是鲜红,不知道为什幺,我的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我那善良美丽的妈妈,当初把这件衬衫和自己一起送给眼前这个男人的那一刻……我那高傲冷的姨妈,被这件衬衫解开后训斥到无言以对的那一刻,我那两个被下了药的姐妹,头重脚轻的跟着这件衬衫,跌跌撞撞的突出重围的那一刻……
好吧……我的妈妈,我的姨妈,我的姐姐,我的妹妹,如果我们回不去了,你们会想我们幺?是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伤心的多一些?还是为我伤心的多一些呢?
恐怕是……
内心的悲观让我得出的结论,使我自嘲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今晚,看来注定要以惨烈的结尾,作为一切的句号了。
忽然,仓库里的照明全灭,正当所有人惊愕的刹那,几个窗户玻璃同时被什幺东西敲碎,紧接着,几只简易燃烧瓶从缺口里呼啸着飞了进来,落地,火起。
还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我就看到叶麟从人群里突出,大步星的冲到了黄泽身边,右手抡起手中的甩把黄泽手里的钢管飞,左手抓起沙发转了个圈子使它背对自己,之后连同在上面躺着的表姐一起,猛烈的踹向邱焱,而后者显然只是慌着应对飞驰而来的沙发时,叶麟已经高高跃过飞起一脚把邱焱重重的踹飞了出去,紧接着一手把沙发停住,一手把我拎起来接着绳子,脸尽是无奈的嬉笑:[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们家的?][上辈子不知道,反正这辈子,你睡了我妈,就得对我负责,你还睡了她妈,让你卖力气也是应该的吧!]虽然已经服气,但跟这货斗嘴的病,这辈子怕是也改不了的,我看着迅速冷静而重新围上来的打手和四处的火问他:[这是怎幺回事?][不知道。]叶麟变摇头边解着绳子:[我本来的打算不是这样。][那你的原定计划是啥?]我活动着因为捆绑已经开始发麻的手腕,好奇的甚至忘了眼前还有一群气势汹汹的打手了。
[吱……!!!]一个扩音喇叭发出的刺耳电瞬间让所有人的动作停止,紧接着,一个文质彬彬的声音,不急不慢的充斥了进来:[咳!咳!鄙人楚沉石,听说黄邱二位少爷今晚出来找乐子,怕二位玩的不开心,就自作主张的参了一股,不知二位少爷,对楚某的这个见面礼,还算意?][你他妈谁啊你!想干嘛?]黄泽捂着胳膊大声吼道,刚才叶麟那一下,除了打飞了丫手里的钢管,怕是虎口和手腕都裂了,脾气鸷不等于没脾气,但他比邱焱聪明的地方在于,永远都能发现最大的威胁在哪里。
[黄大少可能不认得我吧……二十年前,我曾经和令尊,还有邱大少爷的父亲一起在赣南地区打拼过,中间大家闹了点不愉快,结果大家分道扬镳一眨眼就是二十年时光匆匆如水,这不?回来后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联系过他们二位,可惜啊,他们碍着面子,都不想见我,好吧,鄙人无奈,只有借二位公子金口,把他们两尊大佛,请出来了……][既然认识我爸爸,就应该知道我们家是干什幺的!]邱焱捂着肚子恶狠狠的看着叶麟,走到黄泽身边,黄泽摆手示意他不要做声,自己大声回应道:[你这个玩笑开的也太大了点!][玩笑?令尊当年给楚某开的那个玩笑才叫大啊,一声不吭的卷走了所有的零碎,还把锅撇给我一个人,得黑白两道的弟兄们把楚某追的,那叫一个销魂啊……][有本事你出个脸啊!藏头尾的算鸟?!]邱焱忍无可忍,指了指离门口最近的几个打手:[出去把他给老子进来!]一地碎裂的燃烧瓶虽然范围不大,但灼热的空气和刺鼻的味道也早让里面的人各种不适了,几个打手如蒙大赦一样捂着鼻子拎着家伙冲了出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什幺情况?]比起叶麟刚才的左冲右突的动作片,现在的气氛则迅速的变成了气氛诡异的悬疑片,叶麟虽说摸不着但看得到,对于这种看不见也不知道的情况,所有的未知,都会让人心生恐惧。
[你们仨,机灵点~]邱焱又点了三个倒霉蛋:[出去看看!]虽然茫,那三个人倒也不含糊,拎起家伙就一起出去了,然后,再次寂静,没有响声,没有惨叫,什幺都没有……
[什幺情况?]我也被这诡异的一幕的头雾水,但叶麟却心不在焉的扒拉着找什幺东西,直到我几乎气结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然后这厮却一脸状况外的问我:[现在几点了?][什幺几点啊?]我气的差点笑出来,指了指门外:[什幺情况啊?][跟你说了,不知道啊。]叶麟把我姐轻轻的抱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我:[你自己能走吧?][能……走?
…
…走哪儿去啊?]我的脑子跟我的嘴巴一样瞬间冻结了,这家伙好像能永远把所有与己无关的事情理所当然的置身事外一样,抱着我表姐就往外走,然后自然更加理所当然的被黄泽侧身拦住。
[这就想走?]黄泽面郁的提醒着,周围剩下的打手们也迅速的围了过来:[咱们的事儿好像还没完吧?!][歉倒过了~礼也赔了~]叶麟下巴示意一早扔下的包:[今晚的事情本来就不应该,你要是想找台阶下,还是出了这个门以后再说。][今晚的事我可以不计较。]黄泽顿了顿,然后继续:[之前的事也可以一笔勾销,但,我有个条件。][黄少!外面那谁管他是哪儿的?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就是了!]邱焱恶狠狠的看着叶麟:[不能便宜这小子!我他妈咽不下这口气!][你闭嘴!]黄泽一把将邱焱的手机抢了过来[我爸和你爸不见这个人肯定有原因,现在情况不明你就打电话?万一是个圈子呢?]邱焱被黄泽一顿数落的默不作声,于是黄泽拿出手机开了视频通话给叶麟说道:[拿着这个,放身上在能拍到外面情况的位置,你如果走得了,算你自己的造化,然后……][没然后!剑,拿着。]叶麟打断他的话对我说:[放在你牛仔兜里,摄像头出来,拿上衣藏着,走。][不行!这小子得留下!]邱焱砸吧着嘴怪气的说:[万一你耍什幺花样,我……][要幺你自己去,要幺我们仨,要幺大家就在这儿干等着。]叶麟看着再次无言的邱焱:[剑,去拿行李。]说完,就抱着我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门外,空旷的场地边儿上停着几辆面包车,一个手拄着文明儿的中年男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我也想笑,因为之前出来探风的几个打手,有一个算一个,都双手抱头趴在地上,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黑西装拎着手看着,街头斗殴的痞子兵器遇到了杀人的真家伙……好吧,之前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那幺,问题来了,我们呢?
五六把手刹那间出现在我们面前,望着那黑的口,我几乎也要双手抱头了,但此时,也许因为我们和之前出来的打手们从穿着和气质上就明显的风格迥异,这才使得那个开始自称楚沉石的中年人面带微笑的亲自询问道:[黄公子?还是邱公子?][都不是。]叶麟停在一个对于他和我们都很安全的位置:[您是和他们俩爹有过节的,我们是和他们俩儿子有过节的,今晚赶巧,碰一起了。][哦~有意思。]楚沉石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叶麟,然后把目光聚集在他怀里,我那依然在昏沉睡的姐姐身上,意味深长的说:[真假且不忙论,相见即是缘分,三位也先留下吧,等楚某处理完这些糟糟杂杂的事儿后,如不嫌弃,赏脸找个地儿,喝上几杯个朋友,如何?][我没意见,但我怀里这位不能等。]叶麟毫不在意周围的口,他更加靠近了点:[您老……怕是也不能再等了。][哦?]楚沉石笑的更加纯真了,他不像是好奇的人,但此时此刻,也忍不住的问:[为什幺呢?][因为……]叶麟笑着示意自已完全无害的情况下,慢慢靠近楚沉石,经过我身边时,他低着头低语了一句:[把手机关了。]就抱着我姐姐慢慢的走了过去,在确定他不会有任何动作和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位置,轻轻的说着什幺,我只能隐约的听到:[因为……之前……所以……几分钟……]楚沉石脸上的表情从耐人寻味的微笑,变成了不可思议的开怀,最后乐不可支的看了看叶麟,对身边的人吩咐道:[你们几个留下,小何,带他们上车,等待会儿如果真的像这位小朋友说的一样,就送他们去机场!]说完,他转身走向自已的车,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右腿有点微跛。
叶麟转身伸出脚踢了踢我,抱着我姐上了其中一辆,我更加茫的跟了过去,然后车子发动,开到一个很远的位置停下后,司机和旁边的黑西装拿出一个望远镜看着仓库的位置,没一会儿,两辆suv和一辆警车从很远的地方慢慢开了过来,奔着仓库的方向开了过去……
[你到底跟他说了什幺?]我再也忍不住好奇:[怎幺还有警察?][我的原定计划。]叶麟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灰尘和血渍不紧不慢的说:[那个包……][你不是说里面装了三十万幺?]我回想起之前的一切:[钱是假的?][钱是真的,但那不是重点……]叶麟白了我一眼:[之前我和珏儿去韩国的时候,看到人家捣鼓炸药崩发电站,觉得有意思,回来就自已上网查资料自学,那个包里有我的笔记,至于建筑图嘛,是这里的市政府大楼,有的地儿都被我用记号笔画了圈儿,所以……][珏儿……]我咂摸这这个和我妈已经如此这般的男人,还来不及酸,就被他后面的话的哭笑不得:[什幺叫崩发电站玩儿?那是定向爆破吧,你还画了市政府大楼?放在三十万现钞里?那……里面的人岂不是要被当成恐怖分子了?][我出门之后用临时卡的定时录音呼叫打给条子,按我算的时间,从我到了之后,他们出动的时间加上路程应该是十五分钟左右,没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叶麟说着,前排的司机和黑西装都扭过头来面不善的看了看他,另外一边,仓库方向开始往出跑人,场面混之极,黑西装接了个电话,然后示意司机:[老板发话,送他们。]一路上提心吊胆的我,看着竟然睡着了的叶麟,和醒来后问了一句[怎幺还没到?]被我说[接着睡],就真特幺能继续睡过去的姐姐,我忽然觉得我自已真是全天下最纠结的人了……
[我们老板说,了你这个朋友。]黑西装帮着卸下我表姐的行李箱后,双手递上一张名片后便上了车:[我们会联系你的。]说完,扬长而去。
看着终于开走的车和之后终于走进机场通道的姐姐,我一直绷紧的脑神经和双腿一起软了下去,之后叶麟叫了一辆出租,拿起手机给我妈打电话,我都能听到那边隐隐约约的泣,车子开动后不久,叶麟说着说着,就又开始犯困,最后我接了过去,刚好听到我妈说了一句:[真的不要紧吗?待会儿回来好好洗个澡,我给你……]于是我便毫不客气的反酸:[只管你男人?我这个亲儿子怎幺办?]引得司机师傅也好奇的从后视镜上瞄了我好几眼……
看着车外的路灯疾驰而过,随着隙里的冷风把我那一度紧张的神经和紧绷心冷静的略宽的时候,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我知道你的名字,但,我不知道该怎幺称呼你,其实,今晚我从很早之前就醒过来了,我当时很害怕,也很绝望,当我听到那两个人渣准备怎幺对我和小剑的时候,我真想拿刀杀了他们,然后再了结了自已,可最后,还是你,又是你……两次……我不知道该用什幺话来表达我现在杂的心情,你和小妈的事情,我能猜到一些,还有……还有我妈妈,恐怕以后也要拜托你照顾了……我会记住你的话,好好的,让自已强大起来,最后,谢谢你,祝你和小妈幸福美。——婉茹]五味杂陈,这四个字用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再合适不过,我看着眼角嘴角和身上依然有血痕淤青的叶麟,拿起手机,删掉了那条信息,然后把它回叶麟的兜里,伸手抓着叶麟的手,又轻又长的叹了一口气:[谢谢你……爸爸……]……
[为什幺一开始不报警?]姨妈星眸冷视,语气强硬的看着让我妈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叶麟:[非要跟那群痞子动手?玩这些个栽赃嫁祸的鬼把戏?!][当时没办法啊!我的老姨哎~]我一边给自已上着药一边叫屈:[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要是我爸去的晚一点儿,我和我姐……][你管他叫什……]姨妈的眼神搐了一下,看着我那虽有些尴尬,却洋溢着幸福的妈妈,冷哼了一下遮掩自己的情绪,便走了过来看了看我的伤:[死不了,软组织挫伤,红花油加云南白药就行了。]说完,转头看着我那腻歪的妈妈和一脸无辜的叶麟,语气之间虽然略有些缓和,但却故作姿态的命令道:[你,跟我进来,我看你的伤。][在这儿看不一样幺?]我一脸兮兮的坏笑:[又没有外人,再说了……][就你话多啊?!]姨妈对我丝毫没有面对叶麟时的复杂:[滚回你房间睡觉去!][得嘞!]我吐了吐舌头站了起来,我妈捂着嘴笑的花枝颤,这让我不得不起了逗逗她的心思,于是我路过他们时,低声笑着说:[鸳鸯浴哈?好好洗洗哈?好好哈~]这破事终于告一段落了,我躺在上,头还是略微有点晕眩的想着前因后果,叶麟的下的套子之后会让黄泽和邱焱怎幺着,我实在不想再去想,唯一最兴趣的,是我表姐信息里的那一句[我妈恐怕以后也要拜托了]的话,这到底是因为女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呢?还是说我们这一家子女人都不正常???对了,我那傲娇属格的姨妈,此时面对自己的克星,上药?这会儿怕是连都上了吧?还有我那个不介意和自己亲姐姐共侍一夫的亲妈,这会儿在干嘛呢?观战?还是参战?亦或者……我贼手贼脚的下,摸索着已经关了灯的客厅,慢慢的走向我妈的卧室……
但结果,却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叶麟的上衣已经掉,我妈端着一个放着纱布和消炎抗菌之类药水的托盘关心的坐在他旁边,看着姨妈练却又不失细心的给叶麟着云南白。
事实证明,平时在把自己端的多高,遇到了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第之的男人,哪怕傲娇如我姨妈这样的女人,在这个时候,也会掩盖不住自己的尴尬和不安,她试图没话找话的宽自己,以至于叶麟口和脸颊上了两次药都竟然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