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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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牢了…”国师着实困惑，皇子们个个巴不得能继承大位，明明有大位之相的三皇子却摆明不要。

“王爷…当真不江山？”那兀勀凝视着国师，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位年已四十，却貌似二十岁年轻男子的国师，并非神，确实有神通修为，这是他宁可将人请来礼王府吓唬吓唬，而不愿动手取柄师命的原因，往后二哥上位，自然有用得到国师的地方。

“本王无心朝政，如今天下安定，二皇子心怀仁德亦有大志，比本王更适合皇位。”那兀勀难得愿意同他人解释什么。

“父皇因国师预言，深信本王乃真龙降生，但何谓真龙？本王格冷酷残，国师当真认为本王适合皇位？倘若本王上位，国师恐怕会是第一个死在本王手里的人，因为你让本王不得安生度。”国师无语，闭了闭眼睛，一刹那竟又看见异象，喃喃地道:“果然是妖女，已令真龙之气转向。”

“国师是个明白人，甚好，那点伤口，一会儿本王会差人为国师仔细医治。”那兀勀打心底笑了。

“王爷，下官方才所言，并无虚假。”国师叹气。

那兀勀不免怔楞，见国师眼里无半分虚意，笑道:“如此国师也不必为了本王妄言，正好。”

“王爷，请听下官一句，那位姑娘…确实为羊妖入凡。”

“国师无需忧虑本王，方才本王也说了，能被本王搁在心尖上的人，自然非凡，若是妖，也无妨。”离开地牢，那儿克匆匆往风回楼去，不知窦娥将今大肆买购的宝贝收拾得如何。

一走进正厢房里，他就窦娥对着一箱箱东西苦着脸，他不笑了。

“原来也有让娘子苦恼的事，说说，这是怎么了？”

“扮一妖女该够了吧？这么多东西我本用不来，你说，我有几颗头，戴得了这么多头饰、耳坠、链子，真是费了。”买东西、四处散财实在是件累人的活儿。

那兀勀牵着她的小手坐了下来。

“轮着戴，没人让你一次全戴上。”

“问题是我不这些。”她懊恼着，演完了妖女，这么多首饰头饰要如何处置？

“让芳为你收妥，往后有机会用得着。你今天扮妖女扮得真好，不过一不够，在入前，你每都得这样，为了别让你一个人委屈，我会天天陪着你。”

“这样可好？”他还有其他要紧事要处理吧。

“有何不可？你扮妖女，我自然得尽职当个被妖女惑眼目的假真龙。”

“什么真真假假的，你到底在说什么？”窦娥没好气的瞪着他。

那兀勀笑问道:“我方才请国师来礼王府，你猜猜国师说什么？”他温柔地轻抚着她细的脸颊，她若是妖女，他也真不觉得有什么，或许正因为她确实是个妖女，才能样样都行、样样学得快。

她摇摇头。

“别卖关子了，国师说什么？”

“国师说，我的娘子是羊妖入凡。”窦娥愣了愣，没想到大元朝的国师有几分功力啊，不过她偏了偏头，笑道:“哪里是什么羊妖，你要听真话吗？”

“我的娘子肯说，我当然要听的。”那兀勀眨着眼，笑意加深。

“要我说真话，我是羊仙下凡。”她说的是真话，却也知他肯定不信。

“哈哈…”他笑得极为快，好一个天仙下凡。

“话说回头，我若当真是羊妖，你怕是不怕？”窦娥又问。

“怕什么？本王见妖收妖、见仙收仙，不管我的娘子是妖是仙，这辈子都归我了。”那兀勀全然不在意，国师所言十之有九准确无误，但窦娥是妖或是仙又如何，他上便上了，今生今世不变。

“归不归你还不见得呢！”窦娥娇瞋他一眼。

“娘子这辈子肯定只能归我了。”他一把搂住她的，狠狠吻上她的。

她被他吻得头昏脑，回过神后赏了他一记绣花拳。

芳在一旁瞧着两人打情骂俏，低垂着头，脸红不已，想起前两阿特尔拉了她的手，送她一串玛瑙手链，说是在街上看到，觉得适合她，就买下了，她默默想了两，还是想不透阿特尔是不是对她有点意思，着实苦恼。

瞧两个主子靠得越来越近，低下声说话，芳知情识趣地退出厢房，才一转身，就瞧见让她苦恼了两的阿特尔。

阿特尔尴尬的笑了笑，搔了搔头，好半晌才道:“芳姑娘，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帮我…烤只烤鸭？”他实在想念那皮脆多汁的香甜滋味。

“你送我手链，是为了烤鸭吗？”芳松口气，又仿佛有些失落涌上。

“不是啊！”他想也没想马上反驳。

“那为什么送我手链呢？”她苦恼的又问。

“我、我也不知道，当时走在街上，忽然想起姑娘…”阿特尔抚额，忽有领悟，莫非回京城一路上总与芳相处，生出了情意？她圆甜的脸蛋，越瞧越好看，直的子，相处起来总让人愉快。

“姑娘，我想我…或许是喜上姑娘了。”

“这可不行啊，我不想离了夫人。”芳咬着，有些不知所措。

“姑娘无需离开夫人，我同你都在王府里，不是吗？”

“我得问问先夫人成不成。”

“我去求王爷，夫人一定肯的。”阿特尔急切的说，就要往厢房里走。

芳一把拦住他，红着脸摇头道:“现在…不适合，王爷、夫人…正好着。”

“那我另外再寻时机。”阿特尔低语。

“我、我去帮你烤只烤鸭吧。”

“多谢姑娘了。”说到底，通往男人心的果然是胃啊。芳想着前阵子夫人说过的话，阿特尔大概是先喜了烤鸭，才喜了她吧，就像王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