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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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到哪里去了!”她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这种事不过说说好玩而已,哪来那么好的事!
小何不以为意,拍拍她肩膀说:“你听过‘灰姑娘’的故事没有,张大眼睛仔细瞧,搞不好王子就在你身边。不过…”她故玄虚地停顿一下,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一副谨慎的表情说:“成为‘灰姑娘’之前,你也得多到王子会出现的场合穿梭穿梭,那样,王子才有机会发现到你啊!像你这样,什么活动都不参加,餐厅、咖啡馆、pub统统都不去,老是工作、工作的,王子是不会从天上掉到你怀里的!”什么嘛!李蝶飞蹙下眉,又白了小何一眼。但她知道小何没恶意,于是没有将她的戏谑放在心上。
小何说的其实不是没有道理。但她们聪明人却尽做些胡涂事,成天往“路易斯安那”泡不知做什么。真正的金是不会在pub那种地方的。真想过好子,与其瞎碰钓金,还不如靠自己努力,老老实实的赚钱,还比较靠得住。
她草草又冲个脸,不再理她们瞎扯,很快离开公司。
走到车站,正好赶上公车。车上人多得不得了,一个贴一个,想寻出呼的空间都很困难,闻到的都是别人呼出来的废气。总是这样,每每不如意时,全世界的人就会跑出来对她为难!
车行一站又一站,下车时又是一番苦难。好不容易挤下车,她几乎变得面目全非。
“金婿啊…”她喃喃自语,重重吐出一口气。
小何说得戏谑,实际却谈何容易。还不如多烧香求神保佑,将来投个好胎,像罗家那样,想想那个罗家三少──她楞了一下,停下脚步,随即失声笑出来,对自己摇摇头。真是的!想到哪里去了!
但想想,罗叶的确是个超级好对象。他收入高,又有自己的房子、车子,而且学历和才华俱备,家世又良好,最重要的,长得英俊拔──像这样的男人,不可多得,小何她们如果知道了,一定会疯狂、夸张的尖叫。
不过,罗叶的条件,实在完美得太过分了,不像是真的。如果世上真有那种“金婿”的话,如果容她选择的话,她希望那个人是阿彻──她猛然站住,心里震骇极了!她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怎么会──这个突然逸轨的思绪,太教她失措不安!她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了?怎么会有这种荒诞的想法?阿彻是她弟弟,她怎么可以──她一定是太累了,才会胡思想。这几天她神经绷得很紧,一定是太累了!
疲倦一下子席卷向她,那种透不过气来的觉闷得她几乎窒息。她觉得身体发冷又发热,但还是勉强撑着到公司。
黯淡的光灯下,她原就少血的脸显得更苍白。捱到了八点,她开始觉得浑身轻飘飘,仰望着天花板上的光灯,一管管的都糊开成一团带丝的雾光。她转向主管的桌位,盯着什么稀世奇珍般地专注地盯着他,然后,她站起来…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大街上,轻飘的觉不见了,脚踏实地的确实又回到她身上。她忘记了她是怎么跟主管请假的,之前的一切发生得那么不真实,好像发了一场热病般。
都怪她太胡思想,但也许是她的身体借口偷懒?下杷懒撕螅鋈司兔挥蟹潘晒幻刻臁⒚刻欤灰延行挝扌蔚姆衬蘸吐榉逞沽ψ犯喜恍荨胂耄下枘歉雠耸翟谔涡宰运搅耍』钭诺氖焙颍蝗盟惶焓娣娜兆樱还俗约焊咝耍伊瞬簧俾榉常幌衷谒懒耍阉械脑鹑味遣缓霉?br>没办法!她无法像老妈那样随心任。如果她像老妈那样任,那乔和小昭该怎么办!
她抬起头,朝天空吐出一腔郁闷。有太多的不得已,所以,她不得不抑自己,扭曲自己的格,以适应现实社会的生存法则。她不能做她自己,不能只凭高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甚至不能忠于她自己的意愿。
“不负己心”──对她来说太难了。
她羡慕阿彻。他和她承受相同的力,但是他一点都不妥协。她顾虑太多了,也许,她就是缺少一些任。
其实她也渴望啊!渴望有一个撒娇的对象,在她累了、倦了的时候,可以温柔地抚她,将她拥入那温暖的膛。
也许,可以做一个好梦…生活中有太多无能为力,包括现实、象情的。他们的问题,或者说困难,在于吃喝拉撒,柴米油盐的人间烟火中。
才刚上了楼梯,房东太太就等在楼梯口?畹尚睦锩靼祝坏人冢阕判Γ颜飧鲈碌姆孔饨桓7慷檬终戳丝谒闶尬螅涣艘徽派晕推牧晨祝г顾担骸袄钚〗悖忝刻于颊饷赐砘乩吹幕埃懿荒芮肽阍诜孔獾狡谇埃崆霸诩偃沾蠹遗龅玫矫娴氖焙蚪桓遥肯裾獯危憧矗脊诤眉柑炝耍业较衷诓排龅侥恪d阒恢滥阏庋苈榉骋?br>晚?李蝶飞听得有些啼笑皆非。她嫌她这时候回来得晚,殊不知她是难得向主管请了假,才提早回来的。当然她没必要说明,低下气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下个月我一定会准时租。”
“希望最好是这样,不要再跟我捉藏。”房东太太以为她故意拖延房租,避不见面,天晓得她巴不得能每天早早就回家,天天跟她打照面,烦都烦死她!
际遇平顺的人,多半不太能明白不幸的人乖舛波动的遭遇。
“将心比心”实在太难了;“设身处地”也只不过是一句矫造作的口号。人是经验的动物,如果自己未曾亲身经历过,不管说什么都是白搭。就好像高唱道德的人,以一种绝对定位道德的神圣,但对尺度和规范外的人来说,道德其实无用;道德并没有凌驾于一切的正当,他们信仰的是“自我。”孰对孰错呢?没有绝对。就像她也不能明白她的经验以外的愁悲与苦痛。、恨、对、错,总要自己深刻过了,才能定夺吧?
“阿飞回来了!”走到了顶楼,小昭听到声音,欣叫一声跑出来,一脸等待了很久,终于放心了的表情。
文静的乔也沉不住气地跟着跑出来。她觉得奇怪,问:“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睡?”还不到九点,不过对大孩子来说算晚了。
“我们在等你。”小昭躲到她身后,拉着她衣服,警戒地望着屋内的动静,报讯说:“阿飞,我跟你说,我们家有个奇怪的婆婆和阿姨!”
“奇怪的婆婆?”李蝶飞听得莫名其妙。
走进了屋子,她下意识地敛住气息。客厅中坐着两个充知气质的妇人,穿着一蓝一绿、风格相近的套装服饰,同样白净、修饰得体的妆扮,年纪相差应该有二十岁以上,看起来却像姐妹。两个人态度优雅端庄,一看就知是出自良好教养的家庭。
她的心倏地往下沉!麻烦来了。
她让乔带小昭回房间,然后深深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过去。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们会来这里,对你们怠慢了。请稍等,我马上泡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