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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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匆换好衣服,很快出了浴室,巾包盖住的头发尚滴着水珠。
“阿彻!”她催唤着罗彻,担心他受寒。之前她冷得直发抖,那种身体冻僵的觉直锥入心窝,洗完了热水澡才觉得好过一些。
罗彻很听话。虽然并不觉得冷,但身上残滞的黏嗒总是不怎么好受。
他把热水加大,热腾腾的蒸汽弥漫整个浴室,像是在燃烧,蔓延到他心房,狂肆着他心底某处在着火。
那一切他拚命抑的,触犯忌的不该,随着大雨溃堤泛滥了。这是诅咒吗?有没有终点或尽头?
水声哗哗地,将他无声的吶喊没。这一切不会有回答的,他其实早就明了。忌的永远是忌。
他的心在着火,将他的情烧出一片空。
“阿飞!”客厅里没有人,他走到李蝶飞的房间。
她坐在边,弯身吹着头发,吹风机的声音太大,她没有听到他进来。直到他走到她身前了,她才发觉。
“洗好了?”她含笑抬头,收起吹风机。卷、仍带点微的发垂散在颈肩。
他默默注视着她。她头发因为自然卷的关系,总显得卷曲微,老有一种被风的觉,大有别于那种整齐不苟的秩序清秀,而自生一种凌的美,让人忍不住去拨。
他起她凌的发丝,望住她不动。
怎么了?她眼神在问。他望她的神情,勾动她太多她不敢、不愿、不该去想的,那她一直怕的心底最隐密的私意。
“阿飞…”他看着她,摩抚着她脸庞,心里涌起一股汹汹难安的波涛,在血脉里四处窜动着,再也抑不住。渴望亲吻她、抚她。目光痴了,低了脸,亲吻住她的。
“阿彻!你…”她吓一跳──或者说,是不安。连系住他们两人之间关系的制,在某个地方松动、轨了。她以为那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却没想到他也──她只觉一股溃了堤的汹涌波涛,排山倒海地向她淹来。他放纵他的情,搜索她的情,亲吻着她的、她的耳畔、她的肩项和膛。
“阿彻,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她慌了,用力想推开他。他受了抵抗的刺──或者因为体内奔腾的热,他的吻停不了,带着的热,更烈地抚着她。
“住手!阿彻──”她不断抗拒着,抗拒这不该的情。
但怎样停止这股呢?他停不了。
情深必坠。情到了某个深度,必然堕落,义无反顾的去。他怎么停得了!他一直喜着她,不仅于神层面的留恋,甚至,将她当成一个女人在渴盼;与并存,他渴望将她拥抱。
“我喜你,阿飞。”他不再抑掩饰了。表的情,痛苦又认真。
“阿彻…”李蝶飞错愕住。那张脸是那么悉,但那脸上的却是陌生的神气,不再是她弟弟──完全是一个男人的认真,在对她诉。
“你不要胡说!”她逃避,不愿相信,拍起自己内心的情。
“我没有胡说,我是认真的。”他扳住她的脸,要她看他。
“我从很久以前就喜你了,阿飞。难道你没有察觉吗?”
“不…”她摇头又摇头,不知是不相信还是不能接受。眼前的他,悉又陌生,不再是她认识的弟弟。那一切全都轨了,她怕身体里住着的那个女人的灵魂会轨叛德。
“我你,阿飞…我你…”罗彻喃喃地,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且不断地亲吻着她。
“不行…阿彻──”她颤退着,却无从逃避。
雷声轰隆,大雨连连。一声雷闪,灯光忽然暗灭,屋里屋外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她更不安了!怕这夜与黑暗。
“快放开我,阿彻──”她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