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悟尘僧显露伽南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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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一真人这话出口,别说是黑孩儿为之急不可当,便是陆瑜、白守德父女和俏郎君,也为之吃惊不小。都一齐张目结舌,看住抱一真人,等待下文。
抱一真人叹了口气,慨然望着大家说道:“这事之奇,便连山人也不清楚了。”接着才专对黑孩儿说道:“你母亲的那个姓靳的生死大敌,不是别人,便正是虎面天王凤魁的母亲——铁喙姥姥。”黑孩儿听了,立刻跳了起来说道:“便是她吗?那为什么不在事先告诉我呢?”抱一真人道:“你母亲也不知道她就是她啊?不过奇却奇在那老妖妇离开鸟鼠山的消息传出之后,你师父那儿也就传出了消息,说是你母亲已离开了五莲峰,到巫山十二峰云雨谷去找你去了。这种做法,简直完全是有意地在向老妖妇挑战一般,但据山人看米,老妖妇虽然得了夜盲之症,只恐怕即就是你母亲和你师父联手合力,仍非其敌,这就太叫人难解了。”黑孩儿听了,早已急得泪面地说道:“这可怎么是好呢?我母亲还是个瘫子啊!”陆瑜看了不忍,连忙安他道:“神尼既能容你母亲下山,而令师又肯这样做法,也许这是一种故意的安排,必有所恃而无恐,小兄不必着急。”黑孩儿却跳了起来说道:“不行,我母亲仗以应付老妖妇的‘霹雳子’,现在我处,除了这,她是绝斗不过老妖妇的。”说着转脸向抱一真人问道:“老道长也知道那老妖妇已去过云雨谷没有呢?”抱一真人道:“山人这还尚未听到,不过老妖妇离开乌鼠山,志在寻找,是绝对不会不去的。”黑孩儿道:“那我还是赶紧同去,如能妇抢在老妖的前面,赶到云雨谷,那就好了。”抱一真人微微点头,说道:“理应如此,你快走吧!”黑孩儿匆匆对众人说了一声:“再见!”立刻飞步出门,跳上骊儿,急驰而去。
白守德等见了,心下好生伥然。
尤其是俏郎君和白依云姊妹,并不知道前情如何,便问陆瑜。
陆瑜道:“贫道也言之不详。”还是抱一真人说道:“这事情的起源是这样的,黑孩儿的母亲姓胡,乃是关中大侠入云龙胡忠武的女儿,名叫胡莲黛,那妖妇则是恶虎岭强人靳秋风的女儿——靳如烟。只缘有一,胡忠武和情丐路过恶虎岭,正逢靳秋风拦路行劫,眼看不过,手问事,把靳秋风打伤逃走,救了被劫之人,事隔三年,靳如烟不知跟从何人,学成了一身怪异武功回来,闻说之下,立刻便去寻找云龙和情丐报仇,情丐总算见机得早,和靳如烟才一动手,便知不敌,立刻逃走。靳如烟便又去到胡忠武的家里,把胡忠武一门老小,斩尽杀绝,只剩下黑孩儿的母亲——胡莲黛,这天恰巧不在家中,才算逃出了命,当时胡莲黛不过十岁,回得家去,一看之下,直哭得死去活来,总算天缘巧合,被圆通神尼看到,带回五莲峰,十年功夫,成就了她一身武功,并把度厄庵镇庵之宝——两粒霹雳子,一起踢给了她,让她去找靳如烟报仇。胡莲黛知道自己的武功。绝非靳如烟的对手,所以并未公开叫阵,只乘着黑夜前往,一出手便用上了一粒霹雳子,把靳家一家老小,连同房屋,也都炸光。但事后一查,却偏偏缺少靳如烟一具尸体。原来靳如烟这天并不在家。这一来,在胡莲黛来说,元凶未除,当然不肯干休,而靳如烟也同样的不肯作罢,所以两个人又明追暗逐了十年,虽然谁也没有伤得了谁,但靳如烟业已打听出那霹雳子的来历,知道无法抵御,这才隐姓埋名,不知下落。胡莲黛也直到三十来岁,方才嫁给了黑孩儿的父亲。并且就在生下黑孩儿的那一天,丈夫突然去世,经此一急,立刻病倒了下来。
虽然幸为圆通神尼知悉,把她母子,接去五莲峰,但胡莲黛病愈之后,便成瘫痪了。就不知这次仗着什么,敢亲去云雨谷,去那老妖妇的凶焰,这就太人费解_r!”白凤仙口快,已在一旁口说道:“您老人家不是说过,小花子的母亲,曾经仗着度厄庵镇庵之宝,和老妖妇周旋了十年,并把老妖妇吓得隐姓埋名了吗?她既有霹雳子在手,当然就不会再怕那老妖妇了。”俏郎君也道:“对啊!怎的老妇过去眼睛不瞎的时候,不敢和霹雳子对仗,现在反而敢寻上门去,难道是欺负小花子老前辈的母亲是个瘫子吗?”抱一真人微笑说道:“你们这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霹雳子如仍在胡莲黛的手中,老妖妇纵有斗胆,也绝不也前去轻试,只因老妖妇已知道那霹雳子乃是圆通神尼的师尊——大觉神尼所留下来的遗物,当年大觉神尼为着云岭两条孽蟒作恶伤人,立誓为一方除害,这才费尽心血,造成三粒霹雳子,诛蟒时,用了一粒…”抱一真人还未说了,白凤仙惊叫起来,抢着接下去说道:“这不是糟了吗?一粒诛了蟒,一粒杀了靳秋风,唯一剩下的一粒,又在小花子爷的身上,他们还能拿什么去对付老妖妇呢?”抱一真人道:“可不就正是这样说法,如果老妖妇不知道霹雳子业已不在胡莲黛的手中,她又如何敢亮出身份,下山寻仇?”白凤仙道:“这样说来,那老妖妇是知道小花子爷和我们有天山之行,以为我们一时难以回转中原,这才敢去寻仇的了?”抱一真人道:“这猜测可能不错。”白守德却连忙上来说道:“这是牛马不相及的两件事情,怎能扯到一块儿去呢?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信口说些什么?”白守德话才出口,抱一真人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转脸对陆瑜说道:“你带他们到观外找一家人家歇宿,为师的要打坐了。”说完之后,立即闭目垂帘,自去养真。
陆瑜连忙应是,依言把白守德等安置妥当,一宵无话。
第二天白守德等起身之后,正想去请抱一真人早前往金锁寺,以免延误端钓剑之期。
那知陆瑜却愁锁眉尖,走了过来。
白守德见了不解,忙问何事?
陆瑜怔了半天,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家师不知怎的,忽然又不允前往金锁寺了。”白寺德立刻大惊说道:“这是何说?仁兄不是说令师已答允前往,而我们昨天来时,也没表示过有不去之意啊?”陆瑜看了白守德好几眼,言又止,最后这才说道:“事已如此,我们还是赶快去找神僧设法吧!”白守德犹不甘心,说道:“且待小弟再面见令师一趟,当面恳求好了。”陆瑜拦住说道:“这也无用,家师脾气固执,小弟深知,更何况家师业已吩咐下来,不愿再与仁兄相见。”白守德注视陆瑜有顷,然后说道:“仁兄必知原委,何不告我?”陆瑜迟了好半晌。又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不快之事,说他何用,且待见了神僧之后再说吧!”言毕即催促白守德等,整理行囊上路。
白守德无可奈何,只好憋着一肚子的烦闷。离开九顶山,返回峨嵋。
到家之,便想和陆瑜同去昭觉寺,却仍被陆瑜拦住说道:“仁兄且料理家事,这事由小弟代劳吧!”言毕也不待白守德再说什么,便自去了。
白守德好不纳闷,一直茶饭无心,直守到落,这才见陆瑜回来说道:“神僧已答应去劝家师,命仁兄在家候信,小弟这里还得去五莲峰一走,去请神尼下山呢!”说完连茶也没喝一怀,便又走了,直把个白守德成个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好生纳闷焦急,住在家里,渡如年。
但这一住下,却高兴煞了另外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个,便正是俏郎君,就在到家的这一天,找了个机会,对白依云说道:“妹妹,我们现在回到家了,你总该不会忘记在乌鲁木齐所说的话吧?”白依云想起前言,不由的脸上一红,再一计算期,三个月犹未曾,心想:“这决不能答应于他。”囚此便向旁边扯着:“在乌鲁木齐说的什么,我不知道啊!”俏郎君一怔说道:“妹妹,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怎能说过的话不算数呢?”白依云摇头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了什么?”俏郎君几吗急得跳了起来,说道:“你你…你再想想看,就是那天晚上喝酒之后,风妹妹醉了,我帮着你把她送回房去的时候,你不是说过的吗?”白依云仍不承认,说道:“我不记得了。”俏郎君无奈何,只好一咬牙关,说道:“你不是答应我说,一回到家,便给我的吗?现在你该记起来了吧?”白依云这时,并不是不肯答应,而是不敢答应。所以仍然说道:“洒后之言,何能做准。”俏郎君知道她是在放赖,但却想到这可能是少女的矫情,因此四顾无人,便不顾一切地一把抱住了白依云,上下其手,不规矩起来。
直把个白依云吓得花容失,但却又不敢叫唤出来,只一味的拚命挣扎。
白依云虽然也会武功,但那里能够是俏郎君的对手,眼看便将不保,急得直向俏郎君哀求说道:“好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呢?我本来是你的,你何不留待房之呢?我求求你。”俏郎君一面时攻,一面说道:“好妹妹,我也求求你施舍了吧!房之,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实在等不及了。”白依云急得无法,正想告诉俏郎君,她正在练功期内,绝对不可如此,否则便会毁了她的花容,造成双方面一辈子的后悔。
可是话还没有出口,便听到白凤仙远远地叫着姊姊,一声声近了过来。
白依云顾不得了,连忙应了一声:“妹妹,我在这儿。”俏郎君听了,这才连忙松下手,看看白依云,怀恨面。
白依云笑着整好衣襟,说道:“该你的总是你的,青天白,这么猴急做什么呢?”话才说完,便转身着白凤仙去了。
俏郎君被甩在那儿,心中好生恼恨,但再一转念,不由的自己打了自己一下头,说道:“我怎的忽然这么笨了起来,她不是已经说过‘该你的总是你的,青天白,这猴急做什么呢?’对啊!她一个姑娘家,青天白,怕人撞上,怎敢答应做这种事呢?我真是太鲁莽了。”说着扫尽恼恨,泛出笑容,望着白依云的背影说道:“好妹妹,原谅我的愚蠢,今宵我定来,与你成就好事也。”俏郎君这样一想,连一路风尘辛苦,全都忘怀,只抬着头,不停地翘首长空,盼望金乌速走。
但金乌却好似在开他的玩笑似的,他越是焦急,偏越是迟迟不肯落山,气得俏郎君直恨不得挽过后羿的弓,把这仅剩下来的一轮红,也下来才好。
好不容易这才等到樵楼更起,月影东上,连忙换上了一袭薰过香的新衣,袖笼着一方洁白的丝帕,准备试红,直向白依云房中奔去。
到得门外一看,室中灯火全无,心想:“到底是女儿家娇羞。”轻轻地喊了一声:“好妹妹,我来也。”仍未见答应,借着月,从窗隙里向里一张,但见罗帐低垂,心中好笑,想道:“你这时不肯答话,我也想得出你那颗小鹿儿忐忑的情形,是喜还是惊呢!”再转到门前,伸手一推,门竟是虚掩着的,又想道:“女孩子是娇羞和矫情捏成的,一点不错,明明在等着我,却还要故意装作,这又何苦来呢?好吧!但看真个销魂时刻,你仍能咬紧嘴,不叫唤出来,才算是你的本领。”俏郎君到了这时,早已火如炽,片刻难熬,一反手关好门,上闩,一面向前走去,一面便自解带卸衣,又笑着低声喊了一声:“好妹妹。”伸手掀开罗帐,低头向里一钻一扑。
那知这一钻一扑,并未能软香温玉抱怀,却扑了一个空,只觉得衾冷枕寒,凉意袭人,再定睛一看,本就不见有白依云的影子。
这一下,俏郎君立刻又羞又恼,又气又恨,把一片心田,扰得紊如麻,呆在边,好一会儿,这才骂了出来道:“好!好!死丫头,你骗得我好苦。”可是再转念一想,却又想了过来,说道:“不对!这时候还早,私约幽会,又那有这么早的道理?我别错怪于她才好。”想着气又消平了下去,把下来的衣服,重新穿好,开门出去,四处寻找。
果然发现白依云正在白凤仙的房中说笑。心里说道:“这不就对了吗?”有心想进去向白依云示意一番,但却敌不住对白凤仙的畏惧,那敢撞入。
一直在门外转了好半晌,这才心中一动,说道:“我也太笨了,与其在这儿枯等,何不到上去等呢?她反正是要回房的,到时来个纵体入怀,不是格外的有趣吗?”想着便回到白依云的房中,二次解衣上,展开鸳鸯衾,抱忱而待。
立刻便有一股甜香,入鼻动心,惹得俏郎君再难自制,辗转反侧,均不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