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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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闻言，沉默不语。

“你必须清楚自己的立场。”话声方落，东益抄过对方的球，奋力往对方的篮框运球。

“你当真把她当成妹妹？”东益的脸上仍是笑容，“接住！”他将球传给三分线外的映。

映接住球，一计三分球完美得分。

“你不承认？”东益漾着笑容，和映互击掌，“急着让映红独立，是怕自己上她吧？”

“东益！”

“没有用的。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痛苦，因为你早已上她了。”东益板着脸，语气严肃地说。

“我当然她，因为她是我妹妹。”不愿承认东益的话，映只能这么说。

“你已经偏离了，你没发觉吗？”映挥开额上的汗珠，一言不发。

“你不能坦然地放手，只会让映红因为依赖而上你，她终究无法分辨这一切的，而社会上的人又会怎么想？”

“那又怎样？”映陡地跃起，伸手拦下对方的篮，快速传出。

“你能给她幸福吗？你们在一起，只是互相折磨罢了。映，你愿意让映红受这种苦吗？”

“苦？”映轻摇头。世俗是什么？不过是一群人所订下的框框，囚自己的一切罢了。被这样的世俗所排斥，会是种苦吗？

“你会害了她的！”东益警告的说。

映红的思考模式始终离不了孩子气，为了不失去哥哥，她会不顾一切留下映的。只是，懵懂的自以为是深，在遇见生命中注定的相守后，映红又怎能彻彻底底的自这段偏离的情身？

“事情不是这样的。”映双眉紧蹙，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我了解你的。”说完，东益一记擦板得分。

四周掌声电动，映的心却十分沉重。和东益相识多年，可以说是彼此了解的知己，这份连他自己都确定不了的情，东益真的能明了？

“我希望你能彻底的放弃。”

“为什么？”

“因为你舍不得害她。”这是什么意思？映摇头，有些不解。

什么是？是那种朝夕相处、彼此依赖的情在每一份困扰中加深，深沉至无法分开，或者拒绝分开的情？还是那种因为喜而依赖，最后仅能觉习惯的情？

只是因为喜才会选择彼此依赖与信任，而在岁岁年年中相守到习惯，渐渐地失落那种烈的形式，应该仍是存在的吧？

可是，习惯中真的存在吗？与习惯，他真能明白的区分吗？

“映！”队友的声音远远伴着篮球传来，映一阵迟疑后出手，空心球！利落的一球。

因为和映红一起走过太多太多的心酸，所以不愿分开；因为习惯了彼此依赖的子，所以不愿接受任何改变；因为太习惯、太依赖，使得生活不觉地以彼此为中心，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因为沉沦得太深，所以分辨不出或不，习惯或不习惯。

情投入太深，终会难以自拔；可是习惯投入越深，情却越加空虚，终究害怕分别。

“好啊！好球！”同伴的呼喊，不时打断他的思绪。映淡淡一笑。

因为习惯太深，所以再也没有勇气面对任何分离的可能，所以更加想划清与习惯的差别；因为自以为得极深，所以想放手证明；因为倘若只是习惯，就自以为没有存在的价值，就不该有伤痛，可是失去了习惯，就真的不会痛心吗？

如果，也会伤痛，又为何试图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