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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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她吧？”

“嗯。”映笑着点头。

“即使记忆混淆，也不会后悔？”陈妈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不后悔。”映笃定地笑道。

“即使会让所有你的人伤心，你也不在乎？”陈妈追问。这孩子硬着自己是不行的。

看着陈妈一副担心的模样，映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朝她一笑，将杯中的牛喝光，随即起身离去。

窗外不知何时飘来一大片厚重的云层，光隐没，雨似乎就要降下了。

###映轻着疼痛的头，试着在踏过是青草香的小径中找寻放松思绪与减轻头痛的方法，然而天是沉重的霾，空气中有着阵阵沉郁着口，今他的头更加疼痛。

绕过低矮的灌木丛，映疲惫的双眸猛然被动的湖面引，扶着疼痛万分的头，他不自觉地坐在湖畔休息。

天是沉沉的灰，映在湖面是一片灰沉沉的苍穹。风有些强了，吹得湖面涟漪阵阵；两侧的树影是一片深沉的黑影，在湖面上婆娑舞动着。

映茫然地低下头，看着湖面隐隐浮现着一张痛楚的容颜，一双凄楚疲惫的眼，一脸无奈与沧桑。

巨大的雷声响彻云霄，雨浙沥哗拉地降下，湖面骤然变成一片灰茫，在层层波搅动中，埋没了那双凄楚的眼，一层又一层的黑暗，噬了那张无奈的容颜。

他眼前是一片混，思绪是一片漆黑。

“不，不要！”映倏然低吼着起身，匆忙追赶着茫茫的湖水。

他踏着湖水，双眼一片茫，低下，伸手触摸那张茫茫的倒影。为什么？为什么触摸不到那张容颜？为什么影像越来越模糊？

好多好多的水花，好多好多的涟漪，那双哀怨的眼眸究竟失落在哪片湖水中？映忙地捞着沁凉的湖水，却怎么也触不到那张容颜。

那张像极了自己的容颜，会不会有映红失落的消息？映红究竟在哪里？在哪里？

“映红！”映陡地放声嘶吼，哀戚的声音在湖面漾。

雷声狂妄地嘶吼，大雨狂地倾。映透的衬衫紧贴着身体，同样被雨打的短发贴在额上脸上净是豆大的雨点。凄厉的呼喊中，是泪眼蒙的疲惫。

为什么脑中是一片混？为什么纠结不清的是仓皇的思绪？映红在哪里？无数的问号在映混的脑中绕。

雨势越来越大，除了自己反反覆覆的声音，映听不到任何声响。眼前偶尔是一片波动的湖水，偶尔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漆黑，渗着殷红的血，滔滔涌现。灰白的天在仰身俯身中反覆错；肆的暴雨，溅起高高低低的水花，早巳分不清衣上的是雨是水。

映拼命地拍打着湖水，漫无目的地游走，昏沉的脑袋隐隐作痛。狂风吹着映单薄的身子，令他全身不战栗起来。

透骨的冰凉轻触着滚烫的额，是这样惨雪白的脸，这样无助飘忽的眼。

现实和回忆在波动的湖水中错离。谁？又是谁？谁？又和谁？

为什么思绪如此混？为什么头痛裂？又为什么雷声好大，雨势好强，风好冷？映颓然坐在湖中。

狂风暴雨一阵又一阵，一阵又一阵…

###允顶着倾盆大雨奔回主屋，陈妈忙着吩咐仆人递宋巾。

“快把头发擦干，看看这么长的头发全透了，万一冒了怎么办？”

“没办法，我走到院中才下雨的。”允笑了笑说。

“我看你还是先把衬衫换下来再说。”随着允进房的陈妈，连忙从衣橱里拿出干净的衬衫。

允听话地下透的衬衫，用巾擦拭着微的膛，再穿上衬衫。

“头发也应该吹干。”陈妈看着他兀自滴着水的长发，没一会儿又了衣烦，忍不住提醒。

“不用了，陈妈。这头发擦擦就干了。”

“你这孩子，冒了怎么办？”

“不会啦。”允笑着搂住佯装生气的陈妈。

“对了，陈妈，映还没醒吗？”

“映到工作室去了，你没遇到吗？”陈妈蹬大了眼，诧异地说，接着看了时钟一眼，“他出去十多分钟了，那孩子不会路吧？他人还不太舒服呢。”允闻言一脸的不悦，那个白痴又路了！在公司路也就算了，连家里也会路，那家伙的智商不会趋近于零吧？混帐！

他立刻掉过头奔出房门，无暇去思索心中的担心是从何而来。

他在滂沱大雨中狂奔，试着找出任何映可能驻足的地方。一连串咒骂伴着些许牵念，允搜寻着每一片花丛。天杀的该死！那白痴不会去找他妹妹了吧？这个意念在脑中一闪而过，允的心猛然一惊。

湖！映在湖那边！允绕过灌木丛，在波动的湖中发现那悉的身影。

天杀的该死！允咒骂地踏着湖水，拉起那已然昏厥的身躯。

映的四肢出奇的冰冷，额头却滚烫得过火。

“混帐！”允骂出声，抱起映的身体，是不悦地嘀咕者奔回主屋，大声地吩咐仆人去请医生。因担心而引起的愤怒在深锁的眉中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