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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俞子的悲催人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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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子晋回头,一束巨大的集光灯束打过来,白得刺目的光线让他迅速捂住了眼睛,直升机螺旋桨的转动清晰可闻,嘈杂的跑步声和支上子弹的声音混在一起,有人在大喊“俞二少!”身下着的四儿已被人抓住铐起,俞子晋还保持着遮住眼睛的姿势,可能是突如其来的光线来太过强烈,他受不住,只想泪。

*再次见到盛嘉贝,已是三天后。

俞子晋身上就一点点擦伤,除了因为长时间不进食和高强度运动导致的身体不适外,别的都还好,做完了公安局的笔录,俞爸俞妈因为担心他,还特地请了一个心理医生过来。

但除了必要的回话,俞子晋这三天就好像魔怔了一样,不停重复:“贝贝呢,贝贝去哪儿了?”即使所有人都告诉他盛嘉贝没事,就是伤比较麻烦,现在也在医院养着,过两天就能去看她。

可俞子晋还是要问:“贝贝呢?”他去看盛嘉贝的时候,身体已经没有水的情况,活动没有问题,所以他非要自己一个人来,谁也不让跟。盛嘉贝的病房是单间,俞子晋进去的时候,门虚掩着,听得门内轻轻的笑声传来,他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

“进来。”传来的是一个低沉浑厚的男音。

俞子晋推门进去。

盛嘉贝的病旁,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光暖融融地照进来,很是舒服。她穿着白条纹的病号服,宽大空的衣服显得她身材更加单薄瘦小,往往白里透红的好皮肤,此刻苍白而虚弱,上也没有血。俞子晋停在那里,目光落在她肩上白得耀眼的绷带上。

盛嘉贝察觉到他的视线,笑了笑:“我已经没事了,那群狗崽子通通被我打了个落花水,就是伤麻烦一点,唉,不然我早出院了。”

“瞎说什么,皮外伤那么多道,都不是小事,该养的还得好好养。来,再吃一口粥。”那个喊俞子晋“进来”的低沉男音再次响起。

俞子晋侧目,终于注意到盛嘉贝的边坐着的年轻男人,短发,身材高大,杆笔直,一看就是个军人。他见过盛嘉贝的哥哥,此人显然不是。

但他看着盛嘉贝的目光那么温柔宠溺,喂粥的动作练,盛嘉贝被他一口口喂着,很乖顺,两个人看起来亲密又合拍。

“这是锐哥哥,以前在一个大院长大的,不过好久都没见了,”盛嘉贝主动向俞子晋解释,可说到后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也不知道我妈怎么想的,锐哥哥才调到我们军区来,就被我妈拖来给我相亲,好不容易的几天假,都拿来照顾我了。”

“锐哥哥”显然并不介意自己的假期耗在这个上面,他轻轻盛嘉贝的头发,笑道:“没有,是我心甘情愿。”眼前这一幕对俞子晋来说,真是刺眼得不能再刺眼。

偏偏从昨天起,他就已经没有资格再置喙盛嘉贝的任何事情。

“盛伯母倒是雷厉风行,说半年就半年,半年后就换人,一点不拖泥带水,也不知道这一个能不能也坚持半年?”俞子晋冷笑一声,瞥了这对男女一眼,淡淡对盛嘉贝道:“看你还好,我就先回去,不打搅你们了。”

“诶,俞子晋,”盛嘉贝着急地想要从上坐起,却被身边男人一把按回去,她伤了腿,现在还不能动,于是只能坐在上看男人走远,“俞子晋你什么态度啊,我救了你诶,你、你怎么这种态度?干嘛不回我话?诶,你别走啊!”俞子晋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从从容容走出病房,盛嘉贝气得用自己唯一完好的手臂把枕头往门上扔:“俞子晋!你这人真讨厌!”身边男人安抚地拍拍她:“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来,再喝口粥,那位宋小姐送来的粥,确实不错,你不是说自己最喝么,那多喝一点。”

“是,多吃,吃光,一点也不给他留!”盛嘉贝赌气一样咬上勺子:“这可是糖姐的手艺,没福气的人享受不到!”男人失笑,摸摸她的头。

*“我很讨厌?”

“讨厌在哪里?”

“说啊,我讨厌在哪里,嗯?”

“讨厌、讨厌在…全部都…都…”盛嘉贝睡得糊,听得耳边有个声音蚊子一样嗡嗡,还不停重复一个问句,她扭了扭身子,烦恼地皱起眉头,梦呓一般嘀咕,伸手到处挥了挥,好像想打蚊子。

却被一只温暖厚实的大掌攥住。

盛嘉贝猛然清醒。

虽然受了伤还在养病,但她的警觉意识还很锐,两只眼睛眨了一眨,很快清醒,却见一人侧躺在自己身边,一手支着脑袋瞧自己,一手握住自己的一只手,眉目含笑地看着她,神情闲适浑然不觉凌晨几点出现在别人家女孩的——还是病上,到底有什么不妥。

虽然窗帘拉着,但外头的灯光透过,一点不妨碍盛嘉贝看清眼前这个闯入闺阁的子模样,她瞪大了眼睛,说话都不利索地傻盯着眼前的男人:“俞、俞子晋!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也是病人啊,为什么不可以睡病?”俞子晋扯扯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示意自己的目前身份,而且有意无意的,他还特地把领子扯开一点,出里头的锁骨,不知是人还是包。

盛嘉贝不自在地移开眼,要是往常,她早一脚把他踹飞了,可是现在行动不便,只好口上嚷嚷:“你快滚,不然我叫值班护士了!”

“真是无情呢,才分手没两天,就这样对前男友,我的心都要碎了,”俞子晋轻轻叹了口气,好像很哀伤似的,拉着盛嘉贝的小手,身体又往她那儿移了几分,苦恼地看着她,眸中现出盈盈水光,“贝贝,我就真这么让你讨厌吗?”美误人。盛嘉贝居然也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他已靠得太近,不由得脸微微发热,口中却还恶声恶气:“俞子晋,我们都分手了,你还这样,我要…唔唔…”属于男人的气息猛地侵入,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快,盛嘉贝觉得仿若溺水,想紧紧抓住一浮木,却只能揪紧男人的衣领,齿,承受来自他的滔天怒火。

“唉,瞧瞧,都被你抓成什么样了。”放开她的,俞子晋低头瞅瞅自己被揪掉一颗口子的病号服,无奈一笑,居然也不管,任大片白皙的膛坦,他的手已在不知不觉中摸上盛嘉贝的肢,朝她低低笑道,笑声中竟有几分醉人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