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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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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我説過的,我離不開你。”徐懷硯被他得有些癢,縮着肩膀推他:“謝老闆,你好粘人,你是粘人吧?”

“只粘你一個,粘上就扯不下來了。”而且,粘人配撒謊,天造地設。

徐懷硯樂不可支,放下可樂轉身回抱他:“行,來來來,給你粘個夠!”最後他們也沒去成那個堪比風景區的鄉下,就在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徐懷安打電話過來,讓徐懷硯馬上去一趟米國,徐健行可能撐不到過年了。

行李都是現成的,兩人買了第二天的飛機票直飛米國,下機徐懷安派了人過來接他們去別墅,徐懷硯二話不説拒絕了,跟着謝疏徑直打車去了早就訂好的酒店。

兩個人到了房間第一件事矇頭大睡,把時差倒過來,才考慮安排時間去看徐健行。

“明天再去吧。”徐懷硯一點不着急:“下飛機時我問過接機那人,雖然情況不好,但也不至於就剩這兩天。”謝疏點頭,他都無所謂,只要他高興就好。

又窩在酒店裏懶了一夜,第二天謝疏循着地址將徐懷硯送到醫院樓下。

“我就在對面咖啡廳等你,出來給我打電話。”

“嗯。”徐懷硯找到病房的時候,只有安月婉在裏面照顧他,徐懷安不在,也不見一個護工。

哦,他差點忘了,徐健行縱橫商場一輩子,野心有多大,戒備心就有多大,從來不會隨便讓誰近他的身。

安月婉帶着黑大口罩和漁夫帽,一張臉大半遮得嚴嚴實實,只出一雙眼睛,眼角周圍凹凸不平的皮膚還隱約可見。

門虛掩着沒有關嚴實,徐懷硯只看了一眼便毫不客氣伸手推開門,也不進去,就抱着手靠在門邊,臉上掛着十足的嘲諷:“嘖,火急火燎叫我過來,我還以為可以直接見到骨灰盒呢,結果還沒死?”徐健行被徐懷硯氣了這麼多年都沒習慣,聽到他陰陽怪氣的聲調就急火攻心,指着他沒説出一個字就猛地一陣咳嗽,那架勢差不多都要把肺刻出來了。

安月婉無意責怪徐懷硯,只是扶住徐健行一下又一下温柔地順着他的背脊,小聲安他不要動。

徐懷硯嗤了聲,走進去在離他們倆最遠的角落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等着徐健行咳完。

上一次見到徐健行還是在那場鬧劇一樣的壽宴上。

時隔這麼久,在病魔的折磨下,徐健行的變化不止一星半點。

瘦是最直觀的改變,原本還算飽滿的雙頰個眼窩都深深凹了下去,顯得顴骨越加突出,一雙眼睛也失去了往的鋒利,變得渾濁不堪,臉蠟黃的像是刷了一層蠟,老人斑一下子暴出好多,死氣緊緊籠罩在他身上。

甚至不需要去找醫生求證,只一眼,徐懷硯就知道徐懷安沒有騙他,面前這個卧病在牀,連坐起來這種簡單的動作都需要攙扶着的老人,是真的不行了。

徐懷硯歪着頭,徐健行枯瘦如骷髏的臉漸漸和一張同樣病態遍佈的臉重合起來,他像他曾經的子一樣躺在病牀上接受病魔侵蝕,很快也會以同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唯一不同的是,徐健行至少還有安月婉在身邊照顧他。

真是不公平。

徐懷硯想,就應該讓徐健行把當初他母親受過的所有苦都嘗一遍,讓他知道彌留之際得不到心愛人一個眼神一句關心,滿懷遺憾與失望地離開人世到底是怎麼樣的痛苦。

他真的對這個老人一點情都沒有了。

見他終於緩過來些,徐懷硯又道:“反正我都來了,有什麼遺言趕緊説,我可不保證你死那天我一定有空過來。”

“你個畜生!我怎麼,也是你爸!你一定要這樣咳咳咳……這樣跟我説話嗎!”

“嘖,中氣還足。”

“你就這麼,盼着我死嗎!”

“不然呢?”徐懷硯歪着頭,笑容也變得刻薄:“我要説我希望你好好活着長命百歲兒孫滿堂,你信?”

“你,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我,我是你爸!!!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能跟我好,好好説話嗎咳咳咳!”

“行了!”徐懷硯騰地站起來,最後一點笑容也斂乾淨:“用不着你強調這麼多遍,要不是因為這層噁心的關係,你死在哪兒我都不會多看一眼。”徐健行攥緊了被子,整個因為用力過度都在發抖,安月婉沉默地坐在旁邊一聲不吭,不幫他,也不打算幫徐懷硯。

也許她現在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徐健行被氣得病情加重時幫他按個鈴。

“都快死了,還跟我在這裏擺架子?告訴你,苦計對我沒用,我要是不想你你這麼早死掉,只可能就是不想讓你這麼輕鬆就解,最好在病牀上癱個兩三年無人問津,把我媽當初受的苦全部受一遍,下去之後,也好讓我媽看了消消氣。”徐懷硯嘴上不留情,每句話都奔着馬上氣死徐健行去。

“你……你這個,你這個逆子,畜生,不,不孝子!”翻來覆去就這幾句,徐懷硯都聽麻木了。

“看你你也沒什麼別的話準備對我説了。既然咱們相看兩相厭,我也就不多留了,那就什麼時候能説永別了,我再來看看熱鬧。”言畢,乾脆利落轉身離開。

徐健行心口堵得厲害,大口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握着安月婉的手汗濕得冰涼:“畜生,我怎麼會生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