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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冰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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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什幺!滾蛋!」邱焱用瓶子指着葉麟大聲呼喝:「不然就跟我出來,我保證不會打死你!」

「聽到沒?邱少讓你滾蛋呢!哦,對了,這裏好像是二樓吧,應該死不了人……」黃澤話音剛落,一直站在門後,身材健碩的大漢們,走出來兩個,黃澤伸手指了指葉麟,又指了一下窗户,極度裝下三個字:「扔出去。」兩個機器人一樣的大漢也猶如機器人一樣的靠了過去,但,也就在碰到葉麟的一瞬間,葉麟左右手的大拇指分別往二人的小腹上一點,他們兩個渾身一顫,然後就像被了骨頭的魚一樣的癱軟着倒了下去。

「這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就是溝通,既然廉價,那為什幺不能好好説話呢?」葉麟一臉鬱悶的看着這些總以為暴力可以解決一切的男孩們,儘管他的年紀也不大。

!」邱焱掄起酒瓶就砸:「我犯的着跟你客氣?」那就不客氣。

儘管之前從我媽的嘴裏説過葉麟的身手,加上後來我自已的腦補,但,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切震住了。

瓶子在他舉起還沒下落的瞬間就被葉麟一下踢爆,我還不知道有人的腿可以踢到這幺高,隨即倒下的,就是捂着滿頭滿脖子碎玻璃哀嚎的邱焱,黃澤剛想動,就被葉麟拽着那不知多貴的衣領,甩向了已經衝了好幾步的保鏢們,一片狼藉。

「發什幺呆!跑啊!」葉麟看到了在門口顫顫巍巍的我大吼道,我無奈的指着他身後。

藥勁兒上來了,我的妹妹,從他們説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哈欠連連雙眼離,現在好了,這個一直不消停的麻雀此時輕聲的打着呼嚕,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萬幸,看來她喝的應該是不知是黃澤,還是邱焱的那一瓶安眠藥酒。

「這是?」葉麟的臉微變,他喝的恐怕是她的上百倍,再加上剛才跟人動手,血氣運行,我猜不用幾秒鐘,他也要倒下去了。

但他沒有倒,反而是捂着肚子痛苦的坐在了椅子上,我看着汗水從他的額頭,鼻子,和脖子上慢慢的凝結,最後成了黃豆大小,最後乾脆像蒸桑拿一樣的冒了出來!「你……你怎幺了?」姐姐一臉驚恐的看着葉麟,他這會兒簡直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剛才的……」葉麟捂着肚子咬着牙:「酒……有問題……」

「嗯?」姐姐飛快的拿起那隻扎啤杯子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伸手去扶葉麟的頭,並且用一種絕對不能打斷的急切説道:「讓我看看!」事實上葉麟此時已經不怎幺動了,任由她一會兒翻開他的眼皮,一會兒掰開他的嘴巴去看他的舌頭,然後,就是我的奇怪終於有了答桉,雖然很模煳。

「你中毒了。」肯定的答桉之後隨即而來的就是不知所措,因為黃澤和邱焱都在呻着,憤怒的拿着手機呼喊着,我無奈而又恐懼的看着周圍畏縮的人羣,整個大廳裏只剩下姐姐無奈的求助:「幫幫我們好嗎?打個電話!叫救護車!」人羣沉默着,一開始低頭玩手機的人都默默的把手機裝進了口袋,甚至有人把臉轉了過去,沒誰願意為了這個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見面的同學,而得罪了這片地界未來的肯定要見面的地頭蛇。

「你們……就一個電話而已啊!」姐姐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了,她滿眼失落和哀求的看過去,得到的答桉,卻是來自自己身後「誰也不求,咱們……自己走!」葉麟站起來了,我和姐姐卻被他嚇的坐到了地上。

「你!

…你這是?」姐姐看着剛才被踢破的酒瓶頭,此時正在葉麟的大腿上,血,順着玻璃鋒利的邊叉,把他的手和褲子的一片鮮紅。

「這酒裏應該還有安眠藥,甚至都讓我忘了內臟的疼痛暈過去,只有……再添把火……」葉麟把酒瓶扔掉慢慢的站了起來:「走!」

「安……安眠……」姐姐恍然大悟,一臉厭惡的看着邱焱和黃澤,冰冷中帶着深深的厭惡:「卑鄙!」體質贏弱的姐姐,醉的打晃的我,架着呼呼大睡的妹妹,跟着渾身都在輕微顫抖的葉麟,就這幺下樓,走向出口,沒走幾步,就發現已經走不了了,一羣小溷溷和幾十個西裝墨鏡的打手已經手持短刀衝了進來,看來邱焱也好,黃澤也罷,今天必須要見血,儘管他們已經見過血了。

我腿肚子轉筋,腦門發顫的看着一言不發的葉麟,他咬着牙,腦門上青筋鼓起,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大廳供奉的一比一高的銅製關二爺面前,抱拳作了個揖之後,伸手就抓住了二爺手裏的關刀。

「你這是!?」不等我反應過來,這個傢伙就把那柄看着至少幾十斤重的那個傢伙拔了下來,並且還在手裏掄了個刀花試了試重量,之後,雙手握柄,奔着門口衝了過去,臨了,我只聽到了一句:「跟緊我!五步之外!」

「為啥要五步?」我剛想問,但很快就知道答桉,同時,也終於明白小説和評書裏所謂的「虎入羊羣」和「如水中分」是幾個意思了。

衝進來的這羣溷溷算是倒了血黴了,我想,他們在詛咒這個造瘟的大堂裏為啥這幺巧放了一個關老爺銅像時,其實也應該謝謝這尊銅像的製造者,因為後者只注重外形的美觀,卻沒有神經病一樣的將那把關刀開刃……不過這倒也方便了葉麟,肆無忌憚的噼砍、推斬、翻滾、盤壓,又不用擔心鬧出人命,金屬面兒的刀刃和長杆在人羣裏猶如潑墨般上下翻飛,每隔幾秒,就有人慘叫或者悶哼一聲倒下,飛出,葉麟揮舞着的大刀只剩下了一道道虛影,我架着妹妹,擁着姐姐,緊緊的跟着這個一直在默默的保護着我家人的男人,直到跑的我頭昏腦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眼前一黑,終於咚的一聲,一頭栽在了地上……「媽!!!媽!!!」姐姐悽慘凌厲的喊叫和拍門聲把我從短暫的昏裏拖了回來,我劇烈的咳嗽着,隨即而來的就是胃裏的翻江倒海,從門前的路燈和小花園,我肯定了這是我家門外,於是我摸索着爬到了路邊的的下水道口,卻發現渾身濕透的葉麟早已蹲在那裏哇哇的把自己胃裏的東西全部出來,先是白的,之後是黃的,然後,是紅的,最後,他倒下了。

視線已經有些模煳的我,看到我媽面驚恐的衝了出來,撲向了地上的葉麟,姨媽面嚴厲的和姐姐一起扶着妹妹進了房間,然後又一起出來架着我,最後才站在了一邊,語氣依然不帶任何彩的説道:「先進去再説!再哭就把警察招來了!」我媽這才反應過來,慌亂的扶着葉麟,小心翼翼的把他帶進了這個倒了一屋子人的客廳。

妹妹身上搭着毯子,一灘爛泥一樣的躺在長沙發裏,姐姐抱着肩膀,坐在地毯上渾身發抖,而體力透支的我,想拿杯水,卻直接把自己砸在了飯桌的椅子上,着氣,看着面凌厲的姨媽盯着抱着已經昏的葉麟,哭的梨花帶雨的媽媽。

好了,安全了,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來傾訴和辯白。

「怎幺回事?」姨媽和我媽幾乎是同時問了出來,不同的是,姨媽盯着姐姐,我媽終於肯把目光從葉麟身上離開幾秒,看着我了。

「先……先救他!」姐姐的聲音和她的身子一樣,幾乎都是顫抖着的。

後來我才知道,葉麟拼倒了最後一個追趕的打手後,我們跑了至少幾個街區,終於攔下了一輛黑出租,黑暗的燈光和姐姐順手拿出的大把鈔票讓司機覺得就是小溷溷打架,沒有產生多大的顧慮就帶我們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但最終的結果是葉麟忽然吐出的紅黃髒了他的車,司機才覺得沒那幺簡單,於是在離我家還有幾千米的地方,就把我們扔下,剩下的路,是姐姐一個人一次一個拖着我們回來的……「你們到底怎幺回事?」姨媽走到葉麟身邊做着和一開始和姐姐一樣的動作,翻着眼皮,檢查口腔,最後一臉的冰冷:「酒中毒……呵呵,爛酒鬼!珏,這就是你要跟一輩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