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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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結束了刁難重重的會議,何澄南與裴雁行並肩走在旅館中庭安靜無人的花徑上,柔和暈黃的夜燈為兩人照亮了石砌小道,她緊緊牽握着身旁的男人,充當超導盲犬的重責大任。
沒辦法,誰要這男人的視力一到夜裏或光線不足的地方就糟得可以,未免再出什麼狀況,她只好忍辱負重當起護草使者送他回房去,反正兩人的房間也不過在對門而已。
“雁子,你最好離王藝導遠一點,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走着走着,他似是眼神專注地盯着路徑,忽然沉聲開口。
愛睏的呵欠才打到一半,裴雁行半張着有些詫異地瞥了他一眼,畢竟以他表面温和不與人爭,實則散漫討厭麻煩的子,會這麼明顯表達出對一個人的不滿還真教她到意外。
“欸,你和那傢伙是不是有什麼私仇舊怨啊?”側着頭,她問。
唔,以這男人專愛記老鼠冤的心眼,可能很高喔!
“總之,你別和他太親近就是了。”不理會她眼中的調侃,他正道。
“嘖,什麼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管得這麼嚴。”她嘴上嘀嘀咕咕,就是不他老愛以師字輩欺壓她,對她管東管西的。
拜託,好歹她都已經二十六歲了,對人的基本判斷也是有的好嗎?還需要他三不五時跟在身後耳提面命?
“那個姓王的是什麼樣的人,心裏在打什麼鬼王意,你以為我沒發現?”不屑地瞄了他一眼,她哼道。
瞧那傢伙老是一臉心竅地盯着她的員工口水,這種人她在圈子裏見多了,放諸四海狼都是同樣德行,讓她每見一回,山頭那把火就熊熊燒了起來,真恨不得賞對方一招子戳瞎那雙的眼。
“放心,我會好好保護我的員工,不勞你費心。”朝他大剌剌地揮了揮手,她道。
再説,她也很懷疑自家怪眙美眉真會那麼簡單就教人欺負了去,就怕傅徠娣沉不住氣,case都還沒結束就狠狠惡整王赫昆一頓!
身為焰珩工作室負責人,她可不想返國第一份工作就慘遭僱主臨時解約。
“我擔心的人是你。”瞪着她太過輕率的敷衍,何澄南對她總是重視旁人,卻輕忽自身安危的態度到不滿。
“擔心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聽了他的話,她反倒笑了。
人家王赫昆的目標擺明了就是青亮眼的傅美眉,幹她什麼事?這男人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吧!
“你也是女人。”何澄南難得沉下醇厚的嗓音悶道。
言下之意,就是她也很可能碰上騒擾或麻煩,可他的憂心,她卻一點也不放在眼裏。
“拜託,你別老擔心我行不行?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説這麼多年,就算沒有你,我不也過得好好的?有缺手缺腳嗎?”雙手叉不服氣地擋住他的去路,她執意與他在夜深人靜的花徑上對峙。
重重烏雲掩去今夜的月,不遠前方旅館的燈火透過花架藤蔓錯落在何澄南俊逸的臉龐,掩去平的温雅,多了分沉鬱的氣息。
就算沒有他,她也能過得很好是嗎?
聽見裴雁行這麼輕易地否決自己存在的重要,何澄南就覺心底一陣窒悶。
他惱的不僅僅是她的輕忽,更氣懣自己在她心底竟如此無足輕重,連點依賴的價值都沒有。
他幽黯凝視着她的雙瞳,讓裴雁行一時間到有些發。
“喂,你幹麼一聲不吭的杵在那兒呀?”縮了縮肩頭,她不甚自在地開口。
“是你擋着我的路。”不願在她面前屈居下風,他仰起頭淡道。
“啊?不好意思…”這才發現是自己擋到對方的路,她微赧着臉像條鬥敗的狗自動退了開來。
般什麼,她幹麼這麼聽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