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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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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他再問。

‘好,我去。’除了能給自己能量外,倘若可以接近司徒墨的生活圈子,或許可以更瞭解司徒墨與那位燦爛奪目的何憐惜是如何互動的。

‘乖女孩。’他滿意地繼續‮摩撫‬她的髮絲。

朱薇光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受制’的情況。

‘你…你能不能不要再壓着我了?’她對輕壓住她的瘦長身體產生羞怯的顫慄,腦袋還有暈眩的跡象。

‘是你一直都沒有抗議。’他壞壞一笑。

‘那是因為我被你整到頭昏眼花、神智不清了。’一會兒強吻她、一會兒又跟她談判,把她搞得昏頭轉向,不過她現在懂了。‘呀,原來你是故意的,你不安好心眼!’‘你現在才發現太晚了。你最好學會在第一時間就識破我的詭計。’他猖狂地笑。

背脊忽然涼颼颼的,發現自己在不自覺之中好像又跳進他設計的陷阱裏。

‘我要起來啦!’她開始掙扎,又推又擠地總算把自己出了他的身體外。

他坐起身,也不再迫,只是代道:‘你自己好好準備一下,我隨時會通知你去上班。’她的美眸瞪住他,卻在看見他掌上的斑斑齒痕後,一怔。

‘你手痛不痛呀?’朱薇光忍不住問。

‘你想呢?’他浮現出魅的笑紋。‘你説説,我應該怎麼跟你算這筆帳?’‘你來咬我啊!’她馬上一溜煙地衝到門口,回頭叫囂道:‘來咬我啊,這樣就可以扯平了。’‘這可是你説的。’‘是我説的…啊!’她突然駭怕地尖叫一聲,因為他當真朝她走過來。‘你還當真了呀!你真想咬我恨,你是吃人魔嗎?怎麼可以這麼不文明?你這惡魔,大惡魔…’她一邊罵一邊轉身逃,深怕一個不小心被他抓住,教他重重咬上一口。

身影一溜煙消失的無影無跡。

能往哪邊逃?

他早已張開網子等待着她的入甕。

而她也一步一步地走進來,結局已定,她是逃不了的。

*****

‘你為什麼要把朱薇光推入混濁的環境之中?’男子疑惑地問着,回首的是一張絕美到令人屏息的面孔。雖然是屬於男,卻沒有絲毫突兀的覺,那張絕美臉孔只會讓更多人臣服在他的魔力底下,這可是一項於他有利的重要武器。

‘薇光可以天真,但不能愚昧。她必須培養識穿敵人詭計的能力,雖然她未必要去耍心機。’司徒墨在摯友面前並不掩飾真正的用心與目的,他要練強朱薇光的承受能力。

‘所以你不僅要讓她成長,也在她成長。’藏還心明白了。司徒墨突然的積極是擔心劉似風事件再度重演,那個懵懵懂懂的朱薇光好像一直沒有體會到司徒墨的用心。

“一旦她嫁給我,所受的指點將會更多且更恐怖,她若不懂得抵禦八卦言,不會有真正的幸福’司徒墨必須教會她抵擋風雨的能力。

藏還心想起什麼趣事似地笑了起來。‘不過你也很有意思,在五歲那一年偷吻襁褓中的朱薇光之後,竟然愛她至此,情就此淪陷,再也無法自拔。’‘是啊,沒有人會相信司徒墨竟然愛上一張嬰兒臉。’他自嘲。

兩人互視一眼,忽然大笑。

‘怪胎!’是答案。

******

熱、真熱…

是聖嬰現象在作祟,都冬天了,頭竟然還是又大又刺眼。

朱薇光騎着白單車在路上奔馳着,理不得讓她頭昏眼花的刺眼陽光,單車的左手把掛上一個袋子,右手把也又另掛一隻袋子。她是奉上司命令出門購買文具用品,可不是出來騎車閒晃的。

她在寒假期間進入了司徒集團,在總務部門得到一份小助理的工作,這個工作是屬於打雜質,只不過據她所知,連總務處這種小單位也是得擠破頭才能進來的。

可是她很懷疑司徒墨本在整蠱她,他所安排的職位本就沒有太多見習的機會,有的只是天天面對八卦言而已。

‘我現在的工作環境跟在家裏當女傭差不多,不,是更悽慘,我還得聽別的同事明褒暗損的鬼話呢!’她一邊往辦公室衝,一邊嘀咕着。氣,錯信了他,那傢伙向來喜歡含刺帶酸地對付她,所以她上了當,讓他拉來公司被人整。可是會變成這種狀況也是她自找的,現在若是打退堂鼓也太沒有志氣了。

朱薇光下容易回到座位,總算可以坐下來籲口氣,抓起茶杯,杯裏空空的,沒水。

她無力了。

‘喏,水。’同事曉佩走過去,遞給她一杯水。

‘謝謝。’朱薇光涕零地接過,咕嚕咕嚕一口氣暍光。哇,舒服多了。即便周遭同事這幾天來總是用審視的眼光研究她、竊竊私語地討論她,但她發現自己都還忍耐得住。

‘你真的能夠充耳下聞?’曉佩發現她的韌強的哩,對傳言從來沒有大動作的反彈或者與碎嘴的同事吵起架來。

朱薇光進來公司十多天了,除了在頭一大夥兒還摸不透她的底細,所以對她生疏有禮之外,打從第二天開始,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消息,知道朱薇光是以破天荒的方式由總裁親下命令領進公司。自從消息散佈開來之後,各種揣測馬上漫天飛舞。

言開始散來飄去,各種審視的目光都聚攏在她身上。

她能進入司徒集團是因為裙帶關係,而那條裙帶還是宛若神靈的最高領導違反慣例所下達的決定,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嘴長在別人臉上,他們要説,我也莫可奈何。’她癱在椅子上,故作瀟灑、無所謂。

曉佩看她魯的坐姿只想搖頭。朱薇光的相貌絕對會得到眾人一致的讚歎,可惜她太過男孩子氣,破壞了她那份清靈秀致的氣質。

不過也因為她的坦率,所以就把她當作朋友。

‘要知道能進入司徒集團的都是一些菁英份子,他們為了考入集團費盡一切心血與努力,也之所以他們最看不慣的就是靠關係的巴結蟲。’‘我也不願意這樣的啊!’她是被騙進公司的。

‘人家才不會體諒你。’‘不想體諒也就算了,反正我進入集團工作的目的就是想要訓練膽量。’她很自然地把司徒墨的説法給搬上台面。但話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了下。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把司徒墨的話奉為圭臬了。

‘既然你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那就自個兒加油嘍!’曉佩也幫不上她的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拍拍她的肩膀,給她鼓勵。

她是應該加加油。望着桌上尚未整理的文具,愈來愈佩服自己。她尖鋭的個像有被磨平的跡象,怎麼會這樣?該下會是她不想輸給何憐惜的因素在作祟吧?

思及此,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司徒墨對她的影響竟然漸加重,乃至於她開始抗拒不了。怎麼會這樣?她不由得開始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