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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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通知你助理來嗎?”

“不要死我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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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乖怯所有與官強相關的快樂消退後，都是空落到極點的麻木。

房間裡漆黑如噬，顧影抱著雙腿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邊上，眸光沒有焦點地出神。

直到窗外一陣雷聲轟鳴劃開雨暮，閃電照亮了室內一瞬間，她才發現了什麼似的，伸手掂起面前的菸灰缸。

這是……沒清理乾淨的菸灰?

雖然極薄不易察覺，但卻是完整的一圈雪白落在缸底，她沾了一點粉末在鼻尖細嗅，煙氣稀淡，和她平時會的菸灰形狀氣味都大不相同。

她眯起了眼。

電話剛響起顧熙就接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名稱，冷厲的眸光微微軟化。

“哥哥。”他嘴角勾起了點弧度:“終於想起哥哥了?”

“我、今天出差回來了。”女孩子一句話停頓了好幾次，那邊環境似乎十分嘈雜。

他細聽才能發現是綿軟的嗓音哭啞了，在低低地噎著，“哥哥，我好怕。”顧熙手上的鋼筆一下劃破了紙張，心也提了起來，“怎麼了?”

“打雷……”她只簡簡單單說兩個字，顧熙就反應了過來。

小影雖然是比照著最標準的淑媛範式教養的，但父母對她管教得多，親近反而少，她的子也就乖怯一些，從小就怕這些動靜大的異響。

顧熙捏了捏眉心向落地窗外看去，才注意到窗戶玻璃一片模糊，外面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滂沱大雨。

a市並不經常有這樣雷電加的雨天，他聽得她小聲地哭，心尖上刺疼裡又泛起點久違的甜絲絲。

“你在哪?”

“月華築。”顧熙眉心皺起，當即丟下筆就往外走，“我家?你進去了嗎?”

“沒有，在外面。”在外面?

雨這麼大，又是大風天，在廊下避雨都得淋成落湯雞。

“怎麼不直接進去?我給你的鑰匙呢?”

“我問了莫維……他說、他說你不在家，家裡有別人。”莫維讓她在外面淋雨?

顧熙膛起伏了兩下，極力溫聲道，“別管那麼多，你先進去。”聽到她應下，他又問:“衣服溼了嗎?”

“溼了。”顧影看著自己溼透的衣服說道。

“進去先洗個澡，二樓樓梯左手邊第一個就是給你準備的房間，衣帽間裡有幾件你能穿的衣服，先換上，不要著涼了。”

“我現在就趕回去。要是你的身體有哪裡不舒服，要馬上告訴我，嗯?”

“好。”顧影答應著，細密的眼睫還掛著淚珠，嘴角卻綻開了笑渦。

別墅沉重的大門裝置得很有科技，推開不發出什麼聲音。

顧影脫下滴著水的小皮鞋俯身放整齊，就看見玄關處的地毯上已經擺了一雙緞面的黑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