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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上來的啊。”謝凌霄沒想明白，“別管這些了！我爹反正可生氣了，他還在山下聽說了你和吳聆的事情，當時我們和紫微宗還有其他派的掌門幾十個人都坐在那個茶樓裡，那人在說的時候，我看到我爹臉都變黑了，有師弟聽不過去就去抓住了那人，結果那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神神秘秘地和師弟說你其實還和扶象真人搞斷袖，還說你們上過，我爹忽然拍了下桌子，一整個茶樓就沒有了！”謝凌霄說著話又回想起了當的場景，心有餘悸道:“不說了你快逃吧！我爹就是聽說你回玄武他才趕回來的，他真的會……”還不等謝凌霄繼續推孟長青，孟長青立刻就去拉門，謝凌霄忙拽住他，“別從門口走！我爹剛上來了！從從從窗戶走！”孟長青轉身去開窗，卻發現那窗戶上有著制，下一刻，門口有腳步聲響了起來，謝凌霄嚇到了回頭看去，孟長青則是突然地僵在了原地，他覺二十多年的陰影一瞬間全部籠罩了過來，腦海中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他發現自己人已經在了桌案底下了。門外謝仲大步走了進來，看見了手推著窗戶的謝凌霄，“你怎麼在這裡？”他皺了下眉。

謝凌霄還沒有從孟長青從眼前忽然消失的那一幕中回過神來，半晌才對著謝仲喊了聲“爹”，話音剛落，剛剛死都推不開的制忽然間解開了，窗戶砰一聲打開，重重地撞在了牆上，又反彈了回來，來去扇動個不停。謝凌霄不知道怎麼辦，伸手去抓，那動靜驚動了隔壁的李道玄與南鄉子，很快，兩人也出現在了門口。

謝仲一看著南鄉子，立刻道:“你讓修進了玄武？”南鄉子見到是謝仲有些意外，他先是沒說話，然後道:“有話進屋說吧。”桌案下的孟長青發現謝仲不僅沒有離開，他反而進來了。南鄉子與李道玄也跟著謝仲走了進來。謝凌霄站在窗戶旁，他終於抓住了那扇動個不停的窗戶，扭過頭不著痕跡地揭開簾子看了眼，又往那花盆後面瞅，似乎在找著什麼。謝仲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收回了手，可謝仲剛把視線收回去，他又立刻探頭看了眼書架後面。書架後面自然空空如也，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疑惑。

孟長青其實後悔了，謝仲給他留下的陰影太重了，他想都沒想就躲了起來，可現在看來貌似躲著也不是個辦法啊，可這回出去也沒法出去了，案前坐了三個人，這要怎麼出去？他聽著謝仲與南鄉子說話，當謝仲得知，呂仙朝竟然是南鄉子請過來的時候，孟長青覺到頭頂的桌子猛地震了下，他幾乎以為這桌子會塌。

“你老糊塗了嗎？玄武四千年聲譽在你眼裡是兒戲嗎？！你要讓天下道門如何看待玄武？！如何看待東臨？！”南鄉子的聲音倒是沒怎麼變，依舊是不急不緩的樣子，道:“師兄，這世上的事情，又豈是非黑即白的？我們要看的不是玄武，不是東臨，亦或者說不是道門，不是這天下，我們要看的是這世間萬法，天地大道，倘若只是著眼於修是惡人，術是惡法，那這世上的事情未免也太簡單了些，正如你所說，殺完了就是。可是，當真如此嗎？”什麼是正？什麼是？為什麼說眾生皆苦，佛宗說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那個地獄究竟指的是什麼？

南鄉子望著謝仲，道:“我並非要為修開脫，規矩自然是規矩，我只是覺得，道者不該高高在上，我讓弟子們下山去，也是想讓他們多看看這人間究竟是什麼樣子的。”謝仲看著南鄉子沒說話，南鄉子親手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謝仲沒去接。南鄉子把茶輕輕放在了他面前，道:“我們也該好好看看。”謝仲終於冷冷道:“歪門說一套又一套，平裡倒是沒見你做什麼事。”南鄉子不說話了，只是看著他笑。謝仲見他那副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又望向一旁一直坐著沒說話的李道玄，道:“師弟，你在山上也不勸勸他？！”李道玄正在喝茶，聞聲抬頭看向謝仲，謝仲說完又深了口氣，“罷了，你也是個什麼事都不懂的。”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一下子回頭看向李道玄，“對了，你那徒弟呢？”桌案下，孟長青立刻抬起了頭。

李道玄道:“剛剛跟著我過來了，如今在殿外吧。”謝仲一聽就冷笑了聲，扭過頭對著那還在書架旁拿起花瓶不知道往裡面看些什麼的謝凌霄道:“凌霄，去把孟長青叫過來！”謝凌霄聽見聲音一下子回頭看去，他明顯猶豫了，然後他點了下頭，他放下了花瓶，走出門前他還抬頭往房樑上看了看。奇怪，為什麼不見了？

南鄉子還在同謝仲說話，還是說修的事情，謝仲不買他的賬，並不願意多搭理他，也不想聽他說這些歪理說，可南鄉子卻不急不躁，對著他念叨個不停。謝仲聽著聽著忍不住又與他爭辯了會兒，發現實在說不過他，道:“我不同你說話了，你也別同我說！你只等著哪天下大亂，那時你就稱心如意了！”南鄉子笑了，道:“不說便不說了，何必發這麼大脾氣。”謝仲一聽這話心頭的火又上來了，“你這話什麼意思，如今反倒是成了我的錯了？”兩人在一旁整理，李道玄繼續喝茶，沒什麼反應。剛剛他一直在看謝凌霄，謝凌霄似乎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