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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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心頭暗啐自己可笑的行為,她的心思很快又被何澄南接下來的話打斷。
“憑你這種衝動壞事的子,若不是祖上積德、老天保佑,我真懷疑這些年你在美國是怎麼平安度過的。”似笑非笑地勾起角,他微眯著雙眸輕哼,教她氣得瞪大了眼。
這男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吶?
居然這麼眨損她,把她看得扁扁的,實在太囂張了喔!
“哼,面對不識相的傢伙,自然是見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湊一雙!”揮了揮拳頭,她發表暴力宣言,當年的不良太妹果真不是白混的。
“不識相的傢伙?指的是哪類?”挑挑眉,他故作不解地笑問。
“自然是意圖不軌的胚!像那種老愛用眼光看人的、手腳不安份的,還有…就是專愛偷香亂吻人的!”意有所指的目光掃向身旁的他,裴雁行突然掀起菱,極富威脅地在他眼前張握著五指,活像隨時準備痛下殺手。
“亂吻人?那真是糟糕的習。像我就有原則多了,只吻『特定的』對象。”別有深意的目光緩緩對上了她,何澄南溫醇的嗓音如音優美的琴音滑過她的耳畔,更撥了她的心。
“你口中『特定的』對象,指的該不會是好捉的玩具吧?”強拉回有些飄遠的心魂,她板著臉開口。
“你如果敢說是的話,哼哼哼…”危險地揚起拳頭,她笑得好虛偽。
“雁子,你的拳頭只適合用來招呼狼。”搖搖頭,他不受威脅地笑了。
“再說,當年我們倆所有能做的、該做的全都做盡了,你那時都沒這般款待我,現在就更用不著了吧!”抬手握住她張揚的拳頭,他微微傾身附在她耳畔,輕吐熱息說出曖昧至極的私語,教裴雁行雙頰倏地染上紅雲,不可置信地瞪向竟敢如此大膽說出這番話的他。
“你你你你你…給我閉嘴啦!”要不是雙手都被人給制住,她真想讓這不知羞的男人嚐嚐鎖喉滋味。
“總之,你說的話我聽就是了!姓王的那傢伙要真瞎了眼敢來惹我,看我不把他扁成豬頭才怪,這樣一來你就放心了吧?”她沒好氣地哼著。
何澄南卻教這番宣示擰緊了眉心“你一個女人家怎麼跟男人對上?更別說要反制住對方了。”
“喂喂喂,你可別太小看人喔!我可是有練過的。”生好動的她在美國學了不少搏擊術,雖然稱不上專業,但用來對付一些宵小狼可是綽綽有餘。
“你就是這樣太過自信才讓人擔心!”他也有些惱了,箝制住她雙手的勁道微微加重。
“喂,你做什麼?”蹙著眉受腕間傳來的不適,她困惑地瞪向他,卻發現他幽黯瞳眸中盛滿她無法理解的深沉與執著。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先天上就不平等,如果今天對方這樣制住你,任你有再高超的搏擊技巧都無法發揮,到時候你又該怎麼辦?”仗著身形的優勢將她困囿在自己與花架之間,何澄南有意無意撫過她頰畔的氣息和咄咄人的問話,竟讓裴雁行到惶然失措。
久違了的沉鬱氣息自他周身悄悄輻而出,籠罩在舉止瞹昧的男女之間。
也許是因為夜太濃、也許是彼此忙了一天都太疲憊…
也許、也許…無數的也許在她腦海中飛掠而過,但當他帶著灼燙氣息的吻深深印上她的時,她的思緒心情,全都亂了。
她應該要推開他的!
應該狠狠賞他一記拳頭,不准他再妄想偷襲她的。
可是呀可是…
這樣狂野的深吻、熱烈的情焰竟讓她到悉與懷念,彷彿從十年前那一夜引爆燃燒後便不曾停止。
他火熱的夾帶與平時溫雅形象回異的霸道氣勢執意深著她,柔軟勾人的舌尖則時輕時重挑探索著她的芳澤,引發她背脊一陣輕慄。
直到纏綿的深吻幾乎耗盡彼此的氣息,兩張膠著的瓣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卻又距離極近極近,近到她的鼻端全是專屬於他獨特好聞的味道,薰染得她神智一陣暈然。
他的懷抱,還是一如過去那樣溫暖厚實。
被他寬厚的懷抱緊緊摟住,她半斂著眸子腦袋昏昏然地想著,止不住微微輕悸的心情卻在下一瞬間教人打落谷底。
“現在,你知道自己敵不過男人的力氣了吧?”調整了紊亂的氣息,他勉強拉回心神漠然開口。
“什麼?”被他話中的冷淡惹惱,她不可置信地抬眸瞪向他。
“知道自己處於弱勢就該收起衝動的子,不然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刻意迴避她惱怒的眼神,他又道。
“這就是你想說的話?”陰森森地開口,稍早的濃情意早被裴雁行一腳踢到外太空去。
在突然吻了她之後,他竟敢這麼妄自下了結論?
這男人方才對她所做的一切,該不會就為了證明他是正確的?!
“何澄南,你這個混蛋!”一個反手擒拿輕輕鬆鬆破解了男人的箝制,趁其不備,羞惱到極點的裴雁行屈起右膝,狠狠襲向他脆弱的小骯。
“嗚!痛…”何澄南吃痛的悶哼迴盪在寂靜的中庭,即便是個大男人也不住這般凌厲的攻擊,只能很沒面子地軟軟倒下身子。
“哼,知道自己的嬌弱,下回就別做出狼的舉動,不然吃癟的可是你自己。”用力抹了抹,想擦去他留在自己上的氣息,裴雁行氣息微亂地將他之前教訓她的話狠狠奉還回去。
真是個愛記恨的鬼丫頭,和他比起來簡直不遑多讓!
“雁子,你下手真狠!”頹倒在地,何澄南冷汗直,狼狽地指控。
生在溫室的白馬王子哪堪暴力女的殘酷待?只能抱著肚子虛弱悶哼,開始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
“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自己的行為吧,哼!”冷眼瞥了他因痛苦而蒼白的俊顏,裴雁行努力忽略心頭隱約浮現的一絲絲同情,之前被襲吻的氣悶總算獲得紓解。
唔,心情一放鬆就好想睡覺,瞄了眼手腕上的帥氣軍用表“嘖,都這麼晚啦!不行,我得早點去睡,明天一早還得應付姓王的那傢伙。至於你,記得別在外頭玩太晚,早點回房間休息啊!”無情地朝他揮了揮手,她旋即跨著大步瀟灑離去。
在外頭玩太晚?被她這麼狠心一踹,他不昏死在這兒就不錯了!
“雁子…鬼丫頭…”瞪著她翩然遠去的身影,何澄南因疼痛而蒼白的俊顏更加鐵青了。
這女人,該不會真想丟下他這個重傷患虛弱地躺在這兒吧?再說,她捨得讓他一個人在黑夜裡跌跌撞撞摸索回房嗎?
簡直亂沒良心的!
丙真應驗了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