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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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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後夜已深沉,但今晚的夜讓人到特別詭異的氣氛,平早該只剩幾盞燈亮的“幻之林”總部,如今卻燈火輝煌。

陸正平心神不寧的看著牆上的時鐘,指針已超過了十二點了,他焦躁的在室內踱步,不時邁向窗臺外面,看看平那輛拉風的跑車是否已出現蹤影。

該死的常洛,現在都已經幾點了,還不回來!焦急又生氣的他,不低聲詛咒著夜歸的常洛。

要不是心頭的一絲異念作祟,要不是不想讓笑生時時在他耳旁叨唸著,他早就去查查那輛跑車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畢竟常洛神采飛揚的跳下那輛拉風的跑車,是最近他每天都能看到的一幕。

想著這些時心底的掙扎,每當他看到這一幕時,自己就會緊握著雙拳,和緊揪著的那顆心,甚至會有股衝動想衝下去趕走那個送她回來的男孩。

但總在深了一口氣後,讓自己的理智戰勝情。他是沒理由生氣的,不是嗎?她不過是一個妹妹,不是嗎?

常洛在他的細心呵護下,已經綻放出美麗的笑容,雖然這個笑容不是為了他而綻放,可是他依然應該為她高興,不是嗎?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停的告訴自己,她是常洛,不是可琳。

直到今夜…常洛異常的沒有在下課時分歸來,本來他並不以為意,可是隨著夜愈來愈深,時針和分針的追逐愈來愈快,他才開始擔心了起來,因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狀況。

他又走向窗臺,但路的遠方仍是空蕩蕩的。他帶點渴望的朝著進門的方向望去,希望能看到常洛悉的身影,和她那溫和的笑容,以及那聲輕快“嗨!陸大哥。”的招呼。

這已是一年多來的習慣,他總會等她回到家,看著她安全的回到他的羽翼之下,等著她進書房來打招呼,有時還會聊聊天,閒話一些家常。

初時只是為了要讓她安心,讓她知道他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拋棄他們。但漸漸的,不管多忙,不管多累,他已經習慣成為常洛踏進門後,第一個看到的人,而且他總是會刻意的將這段時間空下來——為了她。

但是今夜她居然到現在還不回來,已將近‮夜午‬了,這是從來沒有出現的情形,擔憂和憤怒開始在他心中累積。

是不是和開那輛跑車的小夥子出去到忘記了時間?她應該知道他在等她的,為什麼不先打個電話回來?難道她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或是她連打電話通知他的這個起碼禮貌都不管了。

還是她遭到了什麼意外?紐約的治安一向不太好,他又不便公然傳令保護她。隱藏她的身份,對她還是比較安全的作法,畢竟他的仇家也不少,他可不想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想到這裡,他的心緊緊一揪,於是對著一直陪著他等待的楚笑生說道:“笑生,派人出去找!”

“已經派人出去找了。”楚笑生對陸正平今晚的焦急、憤怒一一看在眼裡,他的微微的彎了起來。

並非他不擔心常洛的安全,只是他相信常洛有自保的能力,而正平卻忘卻了這一點,可見得擔心的情緒已經將正平到了極點。

他再次望向情緒幾近失控的陸正平,那許久不見的冰冷,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愈見冷冽,看來正平心中的那股異樣情愫已然開始作祟。

他相信今晚的正平,除了擔憂之外,還夾雜了另外一種的情緒,那就是——醋意,而這有助於讓正平敞開自己的心

“再多派些人去找,‘幻之林’幾時散落成這樣,連找個人都找不到?”常洛的不知所蹤讓陸正平沒有心情去發現楚笑生臉上的那抹輕笑,他只是一個勁兒的想找尋常洛的蹤跡。

“正平,你不覺得自己太過於憂心了嗎?常洛有自保的能力,要不然也不可能帶著芸兒他們在貧民區度過了將近兩年的時間。”

“她現在生活在我的羽翼之下,我不能容許她出任何的事情。”陸正平咬牙切齒的回應著楚笑生的輕鬆。

“如果我不是你的好朋友,我會以為這樣的焦急和憤怒,應該是屬於情人才會有的情緒。常洛來這兒已經快要兩年了,也差不多快二十歲了,男朋友,並不是什麼壞事,你不需要這樣的生氣。”男朋友,並不是什麼壞事?這句話不斷的在陸正平的腦海中迴旋再回旋,這段子以來,他的私心裡一直不願意承認,常洛有男朋友的事實,而笑生的話得他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可能是她的男朋友。

一陣陣酸澀的滋味衝進他的腦海,笑生的話徹底的擊中了他的心,攫住了他的靈魂,他的身軀因為這句話而顯得僵硬,好一會以後才艱澀的回應道:“她是我的妹妹,她可以夜歸,當然也可以男朋友,但是卻不該絲毫沒有消息,她當這兒是什麼地方,旅館嗎?她不知道她的弟妹會擔心嗎?她不知道我…”陸正平倏地住了口,他提醒著自己,只是妹妹啊!不該再讓那無來由的情戰勝他的理智,在三十二年的歲月裡,唯一一次的衝動為他烙下了太深的傷痕,而這次他必須把握住。

“或許她忙得沒有時問打這通電話。”楚笑生眼角含著濃濃的曖昧,語意不清的說道。

火上加油的事情.是楚笑生最拿手的,眼看就要出陸正平的心意,他怎麼可能就此罷手。

“楚笑生,你該死!常洛她不會…”隨著楚笑生曖昧的眼光,一幅男女纏的景象浮現在陸正平的腦海中,他雙手緊握成拳,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怒火.再次狂熾。

“喔!是嗎?”楚笑生挑了挑眉,拋出了自己的疑問,“為什麼她不會?她是一個有血、有、有慾望的正常女人,既然你不願意要,那麼為什麼她不能去找別人?”

“她不過是十九歲,還是一個女孩罷了!”陸正平語氣猶凝不定的回應著楚笑生的話,但身形卻僵硬得猶如一尊雕像,教人一看即知,他其實也不是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