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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陰錯陽差禁制盡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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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面天王一向溺愛,求無不應,又看到白依雲美豔若仙,當然贊成,便去說與尚淑慈。

尚淑慈也喜歡上了白依雲,所以當時並未反對,只說:“待他們有人找來之時,只要雲英未嫁,有何不可。”所以白守德等一到,虎面天王便說有事奉告,便是為此。

及至尚淑慈和白鳳仙一談。知道白依雲已許配俏郎君,她是個守禮為善的人,當然就打消了這個意念。

虎面天王一向服從閒命,遂也不敢再提此事。

可是鳳翔卻不肯死心,纏住虎面天王,要虎面天王想辦法。

虎面天王笑道:“這辦法叫我怎麼想呢?這樣好了,你自己去想出個辦法來,我照辦好了。”鳳翔年輕任,搜盡枯腸,果然被他想出一個餿主意來,說道:“這樣好了,她雖訂婚,卻未成大禮,那便叫她改嫁給我…”虎面天王不待鳳翔再說下去,便截住笑著說道:“這那裡行,奉家豈肯答應?絕對辦不通的。”鳳翔跳腳道:“怎的會辦不通?我還沒說完嘛!”虎面天王笑道:“你說你說。”鳳翔道:“妹妹年紀也不小了,乾脆把妹妹嫁給姓秦的,咱們和他換一下,姓秦的也吃不了虧啊!”說完之後,又加重語氣,說道:“這不是再好不過的一個辦法嗎?”並著虎面天王馬上去和白守德商量。

虎面天王嘴裡雖然笑著說:“小兒之見,太不像話。”但由於是個綠林出身,持強慣了的,所以心裡倒也覺得鳳翔的辦法,不無可取之處。只是為著懼怕尚淑慈,不敢獨斷獨行,因此仍在猶豫不決。

鳳翔被嬌縱慣了,更是死纏不休。到了最後,虎面天王還是拗不過兒子,只好答應考慮。

尚淑慈把話說完,白守德當然也只好苦笑著說道:“這是小女福薄,不能侍候夫人。”尚淑慈道:“莊主不必這等說法,只要有我在一天,便絕不容許他父子胡鬧,不過我也是愛令媛,想收她做個螟蛉義女。不知莊主意下如何?”白守德一想:這倒是個很好的辦法,可以藉此消除雙方的芥蒂,因此立刻高興答應。說道:“這是夫人抬愛,雲兒幾世才能修來。”尚淑慈好生高興,這才消散滿臉不快之

虎面天王見了,也在一旁湊趣說道:“這敢情好,我和白仁兄,從此又要改口,互稱乾親家。而翔兒也只好死了這條心了。”尚淑慈道:“你就只有說現成話的本領,連兒子都對付不了。”虎面天王笑道:“我有了夫人這佯的賢,當然就可以落得不去傷那些無謂的腦筋了。”大家聽了,都忍俊不住,便連尚淑慈也不由的笑了。

尚淑慈到底不愧是官家小姐出身,雖然陷身盜窟多年,但做起事來,仍不失大家風範,把這件事認真當做一件大喜事來辦,並吩咐殺豬椎牛,犒當全寨上下。

白守德也就命白依雲向虎面天王夫婦,以大禮參拜,改口稱“義父義母”皆大歡喜。只有風翔卻始終沒再面。

併到了晚席剛散,天已二更之際,鳳宜駕忽然又帶著秋菊、蠟梅兩個丫頭,驚慌失地趕了回來,向虎面天王夫婦哭著說道:“不好了,不見了!”虎面天王立刻驚得站起身來說道:“此話怎講?”鳳宜鸞道:“我回到後山之後,蠟梅便告訴我道,有一位陸道爺和一位小花子爺去過的事,並說要我去一趟,我便把鹿送去石室,那知並不在裡面,四處一找,也沒看到她老人家的影子,一直等到落黃昏,都未見她老人家回來,想她老人家一到落,雙目便要失明,這可怎麼好呢?”虎面天王倒還是個有孝心的人,立刻面紅耳赤,驚惶萬分地向蠟梅秋菊喝道:“老是什麼時候走的,你們快說。”秋菊和蠟梅說道:“我們只看到老回到石室,卻不知道她老人傢什麼時候走的。”虎面天王跳起來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啊?老走了你們都不知道,你們還回來做什麼?”秋菊和蠟梅嚇得不敢再開口。

風宜鸞也哭著說道:“我把蘭和夏蓮還留在那兒尋找等候。”可是虎面天王那肯罷休,仍然橫跳一丈,豎跳八尺地在那兒罵人。

白守德等在旁聽了,也都吃驚,只是不便過問,怕把事情牽惹上身,反而不好。

不過黑孩兒和陸瑜上山的事,雖然早已向虎面天王說過,但卻沒提後來又遇上鐵喙姥姥的那一段事,所以還難心安,只好在暗中互相暗暗示意,聚到一處,各作準備,以防萬一虎面天王反臉。

尚淑慈卻已喝住虎面天王,說道:“你不把事情清楚,亂個什麼勁兒?單怪她們有個什麼用呢?”接著便細細地向秋菊和蠟梅問一了遍。秋菊和蠟梅也不知道黑孩兒和陸瑜後來又遇上鐵喙姥姥的事,所以所說的和陸瑜等告訴虎面天王的,並沒有什麼出入。

陸瑜和黑孩兒聽了,這才放下了一點心。

尚淑慈見問不出什麼來,也就低頭沉起來,沒再開口。

虎面天工母子情切,終於忍不住向尚向淑慈說道:“夫人,我娘一到晚上,便是個瞎子,這可不能不管呢!”尚淑慈道:“誰說不管?我正在想,她老人家會到那兒去,好派人去找。”虎面天王便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股,團團亂轉,一抬眼,看到陸瑜和黑孩兒,便開口問道:“二位是上過山的,知道我娘上那兒去了嗎?”陸瑜和黑孩兒都是不肯撒謊的人,囚此被這一問,倒不由怔住,不知說什麼是好。

所幸尚淑慈已又叫住虎面天王說道:“你孃的那份脾氣,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人家如果看到了你娘,會是個什麼結果?你也想不出來嗎?問人家幹什麼呢?是不是要人家替你去把你娘我回來?人家能去嗎?”虎面天王一想也對,便道:“我也不過問問罷了,並無別的意思。”尚淑慈道:“這還不是廢話白問。”陸瑜和黑孩兒也就乘此沒有開口。

虎面天王則仍然又像問尚淑慈,又像自言自語地,說道:“那麼我娘那兒去了呢?”尚淑慈道“依我想來,恐怕她老人家是聽了蠟悔的話,不放心鸞兒,去找那鹿去了,也說不定。”虎面天王便又急著去問蠟梅:“鹿在什麼地方?”蠟梅道:“這本來是姑娘教我應付老的一句謊言,那兒真有什麼鹿呢?”虎面天王又罵了鳳宜鸞幾句,氣得鳳宜鸞偎在尚淑慈懷裡直哭。

尚淑慈對虎面天王說道:“你又罵她做什?雖然沒有鹿,你娘也總不過在山裡啊!”虎面天王道:“那我馬上帶人去找。”說著叫過大頭目。吩咐立刻傳令全寨上下知道,多備燈球火把。一起出發。

尚淑慈又攔住說道:“暫且不必去找。”虎面天王這一下真忍不住了,叫了起來說道:“她是寨裡的人,大半都不認識她老人家,而她老人家在這黑夜裡,又看不到人家是誰?便是找到了,她老人家能相信嗎?還不是叫找到她的人白自的送掉命嗎?”虎面天王道:“我自己也去,不就行了。”尚淑慈道:“這麼大的一座山,剛好能叫你遇上她老人家嗎?”虎面天王語。但仍說道:“可是我娘是個夜瞎子啊!”尚淑慈道:“這我當然知道,不過憑著她老人家的武功,還用得著你去為她老人家擔心嗎?依我看來,今夜算了,等明天天明之後,你再親自帶人到後山去看一趟,如果她老人家還沒回來的時候,再派人找,也還不遲。不過照我推測,她老人家絕無妨礙,上次不也出去過一夜沒回來嗎?所以你明天去時,一定會在石室中看到老人家的。”虎面天王聽了,果然有理,也才暫時把心放下。

白守德等同到客房,便商最說道:“鐵喙姥姥下落,雖不可知,但此處已難再待下去,萬一鐵喙姥姥來到,固然糟糕,既就是虎面天工到了後山,鐵喙姥姥把手之事,告訴了她,也是不好。”大家意見一致,當即決定,第二天一早向虎面天王告辭下山,並想好了要說的話。

一夜易過,第二天便由白守德出面,向虎面天王道:“老太太之事,小弟本當盡力,但一來西行約會,不容耽誤,同時又無法相助仁兄,去找老伯母,留此無益,還望仁兄見諒,容返程途中,再來叨擾吧!”虎面天王心中有事,忙著要去後山,因此也沒強留,只厚備塵儀,把白守德等,親送下山。轉身便帶人向後山趕去,到得石室一看,仍不見有鐵喙姥她在。

再去問蘭、夏蓮。

蘭、夏蓮也只說:“老未曾回來過,其餘一概不知。”虎面天王急得親自滿山去找了一遍,許且邊尋,邊太聲叫喊,半之間,踏遍全山,依然無影無蹤。

二次再回石室查點,這才看到桌上有一個小小的紙條留著,上寫:“為娘海角天涯,去找仇人,我兒不必掛念,復仇之後,當立即回山。”虎面天王見了,雖然仍自放心不下,但也無可奈何了。只細細思想:“我孃的仇人是誰?為何在此時去尋?”但卻又想不出個道理來,只好怏怏轉回前山,派人四出打探。

黑孩兒等,然也不會知道有這等事,離山之後,仍怕鐵喙姥姥不肯放手,所以急急策馬西行,直到過了皋蘭,不見有任何異樣,這才放下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