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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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由你負責七曜。”允陽雙眉微蹙地說。映陽的情況似乎不是很好,隱隱有些呆滯。
“嗯。”映陽再次點頭。
“你沒事吧?”允陽略提高聲音的問。
映陽低下頭著餐巾,努力平復情緒,深深呼地放空思賭,許久後,才冷冷地應道:“沒事。”此時開始送上一道道的主萊,廳內的氣氛十分凝重。有好幾次,映陽壓抑著想逃出餐廳的意念,只是低垂著頭,凍結腦中所有雜念。他知道陳媽不是故意的,只是對於映紅,一切都是混亂的。
突然,肩上多了一份關心的重量,他抬起頭,上陳媽愧疚的眼眸。
“對不起,孩子。”映陽搖了搖頭,語音沙啞地說:“不是你的錯,真的。”陳媽他的發,輕拍他的肩,“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想要先離席,我不會介意的。”她不忍這個孩子強忍傷心,映陽是善解人意的,她只消一眼就明白了。
映陽抬起頭,地看著陳媽,勉強出一絲笑容,倏然起身離去。
目送映陽的背影,允陽皺著眉,沉默地吃著晚餐。一種淡淡的包容與關心靜靜地升起。
###天已破曉,金黃的陽光灑進落地窗,映陽著惺忪的睡眼,撐著昏沉沉的腦袋,掙扎著坐起身。一整個晚上輾轉難眠,任由思緒四處遊走,試圖找回失去的記憶,但仍是徒勞無功。
他呆坐沿,任髮絲飄落眼前,眼前是由大片玻璃外湧進的陽光,所有東西恍如鍍金般,在金黃的陽光下如夢似幻。他一手按在太陽上忍住頭疼,起身梳洗。
梳洗完畢,映陽走到窗前推開落地窗,在微風吹拂下佇立陽臺。天氣沒有昨的熾熱,風中嗅得出微溼的青草香。他深一口氣,一面著昏沉沉的腦袋,一面整理著一夜不安的思緒。
人的思緒是很難捉摸的,越是想要念起的往事越是不堪回首,越是傷痛刻骨越容易在歲月洪中衝逝。是否總在潛意識中抹去那些痛心疾首的故事,以保護自己完整的活下去?只是失落了其實的回憶,活著的又真的會是完整的生命嗎?-叮嚀他別多想,是害怕他在恢復記憶後會崩潰到無法覆返的境地嗎?為什麼在記憶中拼湊不出映紅出事的因果?只有震耳的雷聲及滂沱的大雨,在濃得化不開的漆黑中蔓延。
在每一次探知回憶的意念浮起,更強烈的恐懼便如水般湧現,在陷入茫然與歇斯底里中,拔不出完整的心,是沒有勇氣面對塵封的過去,還是下意識保護著殘缺的情?映陽著想疼了的頭,任清風吹拂。
八年來的子,除了恍恍惚惚之外,映陽找不出更好的字眼來形容。除了這張標緻的容顏,對於其他的,他腦中淨是一片空白。甚至是頸上的方巾,究竟是長久以來的習慣抑或是其他因素所致?在繫上的剎那,自己究竟是怎樣的心情?映陽在腦中劃下一個又一個的問號。幾番伸手想解開方巾,卻又被另一個嚴厲的聲音所制止。這樣的八年,活著的是怎樣的自己?
就這樣,他任由思緒在微風中幾番迴轉,找尋不到停歇的角落。
不知過了多久,映陽甩甩頭,深深地了一口氣,轉身走進房裡,關上落地窗。瞥見桌上的時鐘,已是八點二十二分,他解開衣釦,無暇思索緊覆口的白布條,迅速換上長袖襯衫,匆忙地下樓吃早餐。
餐廳裡,剛上桌的薑餅淋著香甜的楓糖漿,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香,鋪著潔白餐巾的長桌彼端看不見允陽的身影,映陽不疑惑地望著忙碌的陳媽。
啜飲一口牛,映陽忍不住問:“陳媽,馬允陽呢?”
“少爺吩咐別吵醒你,他說等你休息夠了,再過去他的工作室。你不要緊吧?”陳媽關切地問。
“不要緊的。”映陽連忙牽動嘴角出微笑,他不希望讓陳媽內疚。
“真的?”陳媽有些懷疑的問。映陽的臉看起來一點也不好。
“只是單純的頭痛而已。”映陽忙著解釋。
“是昨天沒睡好嗎?”映陽搖搖頭,叉起一塊薑餅送入口中。
“要不要多休息一下,晚點再工作?”陳媽盈滿關心的雙眼看著映陽說。
“真的沒關係。”映陽邊說邊著額頭,“我希望早點工作,做出好作品給映紅當作紀念。”拿起杯子輕啜一口牛,映陽的眸中有著淡淡的諒解。
“我總要學會面對映紅的死,只是時間問題。”
“映陽…”
“我想不起來映紅死時的情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或許接觸這些問題的刺,可以幫助我恢復記憶,這很重要。”映陽淺笑道。
“可是…”有些事情遺忘了比較好。這一句話陳媽放在心裡沒有說出口。
“我明白有些事遺忘了比較好,可是我不能就這樣理所當然地忘了映紅,她是我的妹妹啊!”叉起一塊薑餅,映陽盯著上面的楓糖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