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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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褪开她的衣衫，与她的肌肤相触。从齿到眉间，自脖项到前，热烫的，一一烙印饼。

“阿彻，不行的…我们不能这样…”这不应该的、触犯道德的忌，会让他们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但她的挣扎那么微弱无力，他听不到她的抖颤。

热烫的吻着她的、吻着她的身；情热变如丝，侵入她的心。她知道不应该的，她想抗拒，却不由自主地，身与心，充对他的。

她轻轻抚着他的脸，回吻着他；吻着他的眼，他的鼻、他的，一切的一切。他的更热烈，灼热的，印烫在她前最柔软的那。

蓦然一阵麻热窜抵到她心房，如似轻微的雷击一般，竟教她不由自主地呻出来。那灼热没有停，一波又一波的，阵阵的情热与麻酥，教她全身不住地到颤栗。那热如，要她全身起燃烧。

她只觉得一切都了。视线了，觉了，心也了！那灼热，再一次印烫她的，她低低又呻出来，整个世界全了。

低低的，她不试曝制地再次呻出来。这是情的姿势，望的姿态。

“阿飞，我你…”他吻着她的耳畔低喃。

她心中突然一悸，猛然惊醒，用力推开他，惊喊道:“不行！我们怎么可以──”颓然靠着墙，双手抱住膝盖，将脸埋在双臂里，但又觉罪恶又羞，懊悔且难堪。

“阿飞…”他不忍，靠过去。

“不要过来！不要理我！”她不要他接近。

罗彻不听，固执地靠向她，哽着嗓子说:“看着我，阿飞。我、接受我的，真的让你到那么痛苦吗？”阿飞凄怆地摇了摇头，不知是否认还是无法言说。

“既然我你，你也我，为什么还要逃避？”

“不要再说了！”她捂住耳朵。

他固执地要她面对，一言一语清晰地传到她耳里。

“看着我，阿飞，你不能逃避，我们相是事实──”

“那是错的！我们是姐弟，怎么能相！那是氯櫎─”她吼叫起来。说不出那个字眼。伦是颠倒错的情，不能够发生的。

她不知道她哪里不对劲了，还是不正常？她竟然上自己的弟弟，而且还──天啊！她怎么能这样做！只要一想到黑暗中发生的事，她就觉得无比羞愧，有着很深的罪恶，觉得自己可极了！

“阿飞，你冷静一下，听我说──”罗彻握住她的手，想抚平她的情绪。她想开，他紧握着。

他们的情，是一种“面对”的问题。如果他们能够面对自己、面对彼此，他们也就能够面对一切，面对那个忌。他们彼此相既然是事实，最终，他们还是必须面对这一切的──这一切道德、伦理、规范、纲常，还有，情本身。

李蝶飞慢慢冷静下来，神情却依然凄惶极了，脸是哭恸过的泪痕。

“没用的，阿彻。我们本不能相！我不该──”她怆然摇头。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不正常的，而且不道德。”情本是无罪的。但他们之间血缘的关系，使得他们相成了逆伦的据，礼法上犯忌讳，道德上起罪恶。

“不，阿飞，我们没有错，我们只是相而已，并没有伤害任何人。我们对自己的情负责，哪里有错呢？”他们只是生错年代，置身错了时空而已。

李蝶飞一径摇头。

“这不单只是对错的问题，还关于道德伦常的问题。如果我们相，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还有，他们要如何面对彼此！

“抬头看稳櫎─”罗微轻轻扳起她的脸，要她看着他。她无法承受他的眼神，想躲，他不愿她逃避，紧紧凝视着。

“我不知道别人会怎样看我们，我只知道我你。我们这社会，有种种意识形态的忌，而我们相，触犯了伦常道德和忌。但是，那并不是绝对的。如果我们早生几百年，换个时空与社会意识观念，道德的标准不同，规范的标准也不同，那么，我们也就不必受这一切折磨。”他也曾问过自己，他是不是不正常，否则，怎会对她产生恋的情，违逆了伦常道德的观念？然而，这种种规范又是谁制定的呢？换个时空，姐弟兄妹相恋通婚并不触犯任何忌，那么“忌”是如何形成的的呢？

人们意识形态的改变，决定了情在固定范畴内的正确与正当，逸出了那个界定的范畴，就是轨、败德，得不到大多数人的承认。而随着时空的演变，科学与文明的发达，每个时空年代代表“固定范畴”的道德、伦理、秩序、规范等观念的标准不同，情的正当与正确便也就不同。血亲相，不再是亲上加亲，而变成伦了。可是，等有一天，科学更加发达了，进入无生殖与中的太空时代，血缘不再具有任何意义，到那时，这一切，又将如何演变了？他们今天所受的挣扎、痛苦，是否将变成一种无意义的折磨！所谓“伦”又是不是会变为历史遗迹名词？

许多的忌，经过了时间的演变和空间的转换，并不是那么天经地义和绝对的。所谓“忌”其实只是人们受于社会共同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制约的自我扭曲与强意识认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