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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怨女怀春痴慕虚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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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云便走进高升店,要了一间清洁房间住下。

说也奇怪,第二天起身之后,便又听到了悦来店中,出了命案,并且情形竟和昨天一样,被杀的人,也是赤身体地死在上,不见了头。

白依云不由想到:“江湖之上,果然险恶异常,这倒不能不多多的注意一下了。”由于案子出在隔壁,所以白依云连理也没理,便自上路。

谁知第三天宿在绵,第四天宿在江油,那血案竟每天都在发生。

白依云听得也不由的怕了起来,暗想:“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怎的那血案竟好似跟我走的呢?”想着竞想花费一天工夫,看看到底是何人所为,可是却敌不过急于要去寻找俏郎君的心,所以最后还是放过一边,不去管人家的闲事,仍自上路,向落凤坡赶去。

当天紧赶了一程,便来到乔庄镇。

才一进镇,便看到轩辕了上来,说道:“姑娘怎的才来呢?我已经在这儿等了一天了。”白依云一看是他,倒也高兴。

轩回去生便领着白依云来到一个大酒馆,说道:“姑娘大约还没用饭吧?这家的东西在乔庄镇上,是数一数二的,姑娘不妨一尝。”白依云也没客套,便随着轩辕生走了进去。

轩辕生本想一个雅座。

店家陪笑说道:“雅座暂时无空,少爷少且请这儿稍坐,不一会儿人走了,小的再来招呼。”说着便收拾出一张桌子来,招呼他们坐下。

白依云被店小二这样误会着一称呼,立刻臊着两颊飞红。

可是轩辕生却情意绵绵地向白依云笑了一笑。

白依云便越发的羞得抬不起头来,只好赶紧坐下。低头不语。

轩辕生却从怀里掏出一个包里来,说道:“姑娘所要的东西,我已经替姑娘取来了,家祖还说,我近来气非常之坏,并且卜了一课,说是我近之内恐有杀身之祸,一定不许我出来。但我为着姑娘要这个,所以没听家祖的,仍偷偷儿地跑了出来,把这个送给姑娘,姑娘收下吧!”白依云听了,心下暗想:“不好,他这样对我另存用心似的,这便如何区处?”想着便迟疑起来,并没答话。

轩辕生却又接下去笑着说道:“并且我已为姑娘预备下了管店,也是本镇上最大的一家,福升栈干净极了。”白依云心下格外吃惊,连忙说道:“轩辕公子盛情,依云非常,据令祖既说公子近不佳,恐有大祸,公子还是早请回的好。”轩辕生笑道:“这不要紧,不是我自夸的话,纵有大祸,其奈我何?而姑娘在此,却需人照应,我又怎能就走呢?”白依云一正脸,说道:“依云此次来找的是秦师兄,公子当然是知道的了?”白依云言外之意,本是想藉此打断轩辕生的妄想。

那知轩辕生接口便说道:“这我知道,我要留在这里的目的,也就是要帮着姑娘去找秦公子。”白依云诧异道:“你要帮着我找他?这是什么意思?”轩辕生泰然自若地说道:“找到了秦公子,使秦公子回心转意,仍和姑娘同皆百年之好,我也就心安了。”白依云听了,不由的两眼凝注着轩辕生的脸上,思如涛光涌,不知如何是好。

轩辕生笑道:“姑娘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白依云点点头。

刚好这时店小二来说:“雅座业已腾出,少爷少请里面坐吧!”轩辕生起身说道:“好,咱们里面去谈吧!”说着和白依云相偕走入雅座坐定,点了酒菜,又吩咐店小二道:“听招呼再进来,这里用不着你。”店小二应诺自去。

轩辕生斟了两杯酒,向白依云一举,说道:“姑娘请饮此杯,容我一叙心曲。”白依云接杯在手,脸上一红,小鹿儿便不由的扑扑直跳起来。

轩辕生却一仰脖子,把酒干了,然后说道:“我自从在洪山看到姑娘之后,便不由自主的上了姑娘…”白依云不像听话,正想开口,可是却已被轩辕截住说道:“姑娘不必生气,我这完全是言出由衷,并无对姑娘冒犯之意,姑娘且听我说完如何?”紧接着又说下去道:“及至我知道业已许配秦公子时,起初也不免心中懊恼失望,但再转念一想,婚姻大事,乃由前生注定,今生绝对强迫不来,所以便发下志愿,要在今生为姑娘服务,务使姑娘处处心意足,以博取姑娘来生的青睐,在今生则绝不存非份之想,因为我知道,即就是费尽心机,使姑娘能改嫁给我,也不是一件美幸福的姻缘,而我又不幸生在轩辕家中,更不能这样去做,否则的话,便会破坏家祖二十年来洗手归心素志。所以姑娘对我,尽可放心,我绝对的尽我的全力,替姑娘找到秦公子,并且我也知道,孤男寡女,易招物议,就好像刚才店小二误会一样,所以在这一饭之后,把姑娘送去旅店,安顿妥稳,我便要暂时不和姑娘见面,因为我已听说,秦公子可能不在落凤坡,所以除非在找到秦公子时,再来通知姑娘了。”白依云真没想到轩辕生会开门见山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不由暗自说了一声:“惭愧,我怎的竟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呢?”四此连忙向轩辕生谢过,并且对轩辕生的防范之心,一起清除,一顿饭吃得非常之好,也谈得很投机。

饭后,轩辕生便把白依云送去福升栈,市刻告辞。

白依云反而笑留道:“何不小坐?”轩辕生笑着说道:“和姑娘相对难免不叫人心存心想,所以与其多一事,便不如少一事了。”言毕一笑而去。

白依云不觉怅然久之,心想:“世界之上,竟有这等痴情之人?”但再一想到俏郎君,也就把轩辕生抛开,只思量明去落凤坡时,该如何应付的事去了。

那知就正在想得出神的时候,窗前人影一闪,接着便有人有门上轻轻地叩了两下。

白依云忙问是谁?

门外有人答道:“是我,请姑娘开门。”白依云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但开门一看,立刻便认出那人正是乌鼠山飞虎帮。虎面天王凤魁的儿子——凤翔,因此不由一怔。

凤翔却已侧身挤了进来说道:“妹妹,你可想死我了,你可找死我了,你可知道,我已经为了你吃尽了千辛万苦了吗?你可知道,我几吗为你送掉命吗?你看看我的脸,你就该知道了。”白依云一看他的脸,果然面黄肌瘦,骨立神销,但听他所说的太不像话,因此立刻脸一变,冷冰冰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义母知道之后,岂能饶恕于你?还不予我赶快回去!”风翔是个任惯了的脾气,那肯便听白依云的,所以仍然自顾自地对白依云说道:“好妹妹,你别这样对我说话好不好?这样我会伤心的,我为你一病,差点送掉命,后来听说乌鼠的人,他发誓一个也不肯放过。并且打算先到落凤坡来收拾姓秦的那个小子,然后再去青夺、巫山、九顶山和五莲峰。我听到之后,便顾不得有病在身,赶到峨嵋去向你报讯,免得你们受祸…”凤翔才说到这儿,白依云便跳了起来说道:“什么?你爹要找我们寻仇,你已经去过峨嵋了?”凤翔道:“可不是吗?我为着你把这消息告诉了你爹,你爹说你已来此处,所以我又夜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好妹妹,你赶快跟我走吧!只怕就在这一两天之中,我爹就要到这儿来了,若是叫他看到了你,那就不好办了。”白依云听了,立刻大吃一惊。

但她这一惊,却不惊是本身安全,而是为俏郎君着急起来,所以立刻起身说道:“那我就不能再等到明天了,我非马上去找他不可。”风翔说道:“你要去找谁?”白依云道:“你管不着!”凤翔本是个聪明人,所以略一转念,也就想了出来。

说道:“你是要去找那姓秦的小子吗?我已经来了,你为什么还要找他呢?让他被我父亲杀了,你不是正好嫁给我吗?”说着便把白依云拦住不叫走。

白依云柳眉一刷,断声喝道:“你少予我胡说八道。还不替我让开!”凤翔这一听,竟下了眼泪来说道:“好妹妹,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呢?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说着竟跪了下去。

白依云连忙向旁边一闪,急得口而出说道:“这是怎么啦?我怎的偏偏会遇上你这样的人呢?”凤翔哀求道:“好妹妹,你就答应了我吧!我是极了你的!”白依云气得喝道:“你我是际的事,我却不你,这样死住我做什么?如果你再不替我走,便莫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凤翔听了,好似大出意外似地,说道:“什么?你竟不我吗?”白依云还不想对他怎样,只想把他逐走,所以斩钉截铁也似地说道:“是的,我不你,我永远不会你,便是来生,我也不会你,你走好了。”风翔立刻仰天大哭起来,说道:“倘真如此,那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干脆你杀了我好了,我能死在你的手中,也就心安理得了。”说着便站起身来,死住白依云,要白依云杀他。

白依云忙着要走,被他一,也就不由的上了火来,断喝一声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我杀你,我也无法,就如了你的愿吧!”说着“铮然”一声,龙剑出鞘。

凤翔也真的一伸脖子,闭目等死。

白依云举剑正想落下,但一看到凤翔闭目待死,心下不盘一阵不忍,同时又觉得这正是摆的好机会,因此一收龙剑,侧身从凤翔旁边,穿户而出,使个“野燕离巢”的身法,回翻上屋,出了福升栈,夹在人之中,直奔落凤坡而去。

等到凤翔睁眼看时,早不见了白依云的踪影,直急得到处寻找,并且疯了似地,到处叫喊:“依云妹妹,你在那儿呢?你答应杀了我的。干嘛又要跑呢?你还是出来杀了我我吧!”别人看了,不过以为他是疯子,看着好玩,但听进另外的一个人耳中,便不同了。

这人不是别个,便正是轩辕生。

轩辕生听了,连忙赶到福升栈,一看白依云不在,重又回头,找到凤翔喝道:“你是什么人?白姑娘她那里去了?”风翔这时真的已急得痰心窍,有点疯疯癫癫的了,被轩辕生这一喝一问,并没回答,反而反口问道:“你知道我依云妹妹,在那儿吗?告诉于我,我恩不尽”轩辕旭生道“你到底问她做什?你也认识她吗?”凤翔道:“我怎么认不得她7我极了她,可是她却不肯理我,连杀我都不肯亲自动手,这不是太叫我伤心了吗?”轩辕生听到头两句话时,一阵酸意,冲天而起,几吗想出手打凤翔,但听到后面的话,却又不解起来,因此忍住气问道:“你说什么?”风翔道:“我不辞万里,前来找她,并告诉她我爹要找他们算帐,她却仍不领我的情,要撵我走,我当然活不下去了,所以要求她杀了我,那知她却跑了。”轩辕生一惊说道:“你姓什么?你爹是谁?”凤翔道:“我姓凤…”轩辕生一听姓凤,便已猜出了是怎么同事,截住抢口问道:“你爹是虎面天王凤魁?”凤翔道:“不错,他就要到落凤坡去先找姓秦的小子,所以我要依云妹妹快走,但她却躲着我跑了,你告诉我,她现在何处吧?”轩辕生听了,好生吃惊,想道:“白姑娘听到这消息,一定是连夜到落凤坡去了,公孙老儿不太好惹,我还是去照应一下才对。”想着也看出凤翔有点神经大不正常,所以没再和他噜嗦下去,一转身,也向落凤坡赶去。

风翔见了,氯得叫了起来道:“你问了我半天,不告诉我便想走了吗?”说着一幌身形,便把轩辕生拦住。

轩辕生倒也不想和一个疯子认真,连忙夺路而走。

那知凤翔的身法,竟疾如飘凤一般,不管轩辕生怎样闪躲,始终面拦住,着要轩辕生说出白依云的下落,不使轩辕身。

轩辕生被得无可奈何,也就不由的怒火上冲,喝道:“你这是想找死不成?”说着便对着凤翔当,劈出一掌。

凤翔心里糊,竟没闪没躲,当着了一掌,立刻“哎呀”一声,张口出一口鲜血,仰面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这一下,轩辕生大出意外,心中不由的起了一阵歉疚,说道:“哎呀!他是个疯子,我怎的竟出手去伤他呢?”可是事已如此,悔已无及,只好从怀中掏出一块“伤药”向凤翔口中一,转身仍奔向落凤坡去找白依云去了。

再说白依云,曾经去过落凤坡一次,轻车路,本用不着问人便已到达。

敲开门之后,开口便说是来找俏郎君的。

那开门的却道:“秦公子不在这儿了。”说着便想把门关上。

白依云那里容得,夺门而入,便向里闯。

那人连忙拦阻,并大声叫喊起来。

这一喊,立刻便惊动了公孙楚,喝道:“是谁大胆,敢到我门上来罗呢?”声到人到,便到了白依云的面前。

但一定睛,认出是白依云之后,不由的反而诧异地“咦”了一声,说道:“怎的是你?”白依云对公孙楚,当然有几分忌惮之心,所以不敢放肆,仍以礼还先,先对公孙楚福了一福,然后说道:“晚辈此来,是寻找秦师兄的,还望老前辈成全。”公孙楚凝眸看住白依云,一瞬不住,甚至用手眼睛,说道:“怎么?这是我的老眼昏花了,还是秦家娃儿说了谎?你一点也没有变啊!”白依云当然知道公孙楚所指何言,因此不便立刻搭腔。

公孙楚便又问道:“你告诉老夫,和秦家娃儿之间。到底是怎么搞的?”白依云当然不肯说出实情,只编出了一番话来,说俏郎君不该移情别恋,求公孙楚做主,不要破坏他们的婚姻。

公孙楚听了,立刻气得脸飞红,说道:“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不是胡闹吗?”接着又对白依云道:“随我来,我派人把他们叫出来,当面对质,看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说着把白依云请进屋内坐下,一叠连声,叫人去传公孙夫人母女和俏郎君。

并对白依云说道:“人人都说老夫反脸无情,但老夫却是个至情至的人,绝不会做出这种混帐事,破坏姑娘的婚姻,来成全自己的孙女儿,所以姑娘尽可放心,只要其错不在姑娘,老夫绝对成全姑娘就是。”白依云连忙谢过。

公孙楚却仍气得自言自语地说道:“真娘不懂事罢了!可恨她娘也跟着欺骗于我,看我能饶得了她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