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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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动抬起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呢喃道:“求婚的时候，你说，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原琅，我一个人的原琅，原来都是真的？”她明白他的意思。玄渊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以后还会是皇帝，他或许会被许多人分享，可是原琅只是她的，是他和她独一无二的过往。而他要为她把这段过往变成现在，变成未来，变成一辈子，他允诺给她一个独一无二的两人世界。

玄渊本来还醉在她的甜美亲吻中，听到她这么问，脸越发严肃，问:“难道你那时本就没有相信？那你怎么还会答应嫁给我？”原嘉宁怎么可能真的相信呢？

自古至今，还从来没有一位甘心守着一个女人过一生的皇帝呢。

玄渊有这份心，她就已经很知足了。从小被理智睿智的母亲教养着，她自然也不是那种奢侈的女人，也认得清现实，在得与失之间，她认为自己得到的比较多，就不会再斤斤计较。

她说:“因为就算我不相信你，就算你以后做不到，我也不会介意。我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有不完美，我想我也可以忍耐。你想为我努力去做一个太子、一位皇帝不可能做到的事，那我也想为你承担一切，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原琅，我以前总是不肯承认，总说把你当做弟弟，可是我想，我是你的。”玄渊的脸猛地红了，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几乎要燃烧似地盯着她，声音低哑地喊:“嘉宁！”她终于肯承认她也是他的了！她终于再也不会总是端着大姐姐的架子了！房之夜是如此美好，她终于变成了他的子。

原嘉宁将头埋到他还未发育完全、仍嫌不够强壮宽厚的膛里，有点羞赧地说:“你不要再说什么了，这种话这辈子我也就只说一次，羞死人了。”如果不是他带给她的意外惊喜，她也不会情不自吐所有的真心。

在半墨茶楼谈心时，他就曾说过皇上早赐给他两名侍寝女，皇后也给了他两名专门教导他通晓人事的女，她还以为他早就开过荤，和其他女人有过肌肤之亲。

哪里知道…哪里能想到，他居然会一直等着她呢？

所以他才如此笨拙，如此生涩，并不完全是因为紧张或者兴奋，而是因为他和她一样，也是完完全全的初次啊！

这种事情对于民间的普通夫或许正常，可是对于贵族少年就很少见，对于皇子皇孙来说，那本就无从想象吧？

许多皇子大婚前不仅早就游遍花丛，连庶出子女都不知有了多少，民间或许还顾忌着正进门前不宜生养，但是皇家才不在乎这个，他们更在乎的是子嗣，是血脉的传承，才不会在乎是哪个女人生的呢。嫡子是相对贵重一些，但是庶出皇子也一样是龙子龙孙啊，和民间的庶子庶女本就不一样。

“喂…你…干什么呢…嗯…坏蛋…我在和你好好说话呀…”原嘉宁原本正沉浸在柔情脉脉之中，忽然被玄渊狠狠欺身到她的身上，宛如发情一般在她身上再次啃咬起来。

花烛静静燃烧着，帷帐里面却再次热火起来，不久之后，就连整张厚重的大都开始晃动作响，偶尔夹杂着女子抑呼痛的呻，和男子沉重急促的息声，以及那更加令人面红耳赤的水融声响，更是半宿都没有停息。

太子殿下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虽然有个失败的初次，但沙场再战就完全是战力惊人了。

刚刚上任的太子妃殿下，为她得意忘形的开心娇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遍体的青紫痕迹让她深刻领悟了嬷嬷教导的苦心──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是最计较、最不能被取笑的啊。

可是苍天在上，她真的只是因为太过开心而笑，绝非取笑呢。

宵恨夜短，就算新婚夫再恩蜷，次卯时天刚亮时，外面负责叫起的小太监还是叩响了门，恭谨而声音适中地唤道:“太子，该起了。”原嘉宁初来乍到，比玄渊更容易惊醒，她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睛，糊糊地推了推困住自己的手臂，说:“该起来了。”玄渊其实比她更早醒来，之所以不起，就是为了看这一刻原嘉宁墉懒倦怠的糊样，她用小手推着他，却本就没有半点力气，还微微嘟着樱，拖着撒娇的尾音，想把他赶下去，然后自己再继续酣睡。

他从来就没见过她这种模样，简直像小猫爪子轻轻搔着他的心，让他又喜又心，恨不得把她再从头到脚吃一遍。

他轻轻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原来你是个会赖的懒丫头呀，以往都被你唬住了，还以为你有多勤勉呢，总是端着架子教训弟弟妹妹要勤奋。哼，小懒猫。”

“太子，该起了。”谨守职责的小太监打扰了这份晨起的暖昧绵。

玄渊在原嘉宁上轻啄了一下，又用被子将她盖好，这才懒洋洋地翻身下，道:“进来伺候吧。”四名大女鱼贯而入，一人捧着水盆，一人捧着盟洗用品，一人捧着太子正服，一人捧着冠冕鞋袜。

这时原嘉宁也完全清醒过来，她翻身坐在上，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下亲自服侍玄渊。

只是她身上只穿了贴身的衣，要她这样几近赤luo地站在四名陌生女面前，实在尴尬，所以她干脆坐着不动，但同时也有点疑惑，这些人只伺候太子吗？她的衣裳鞋袜呢？她的梳洗用具呢？

玄渊的脸也沉了下来，在一名女按照以前的习惯要为他洁面时，他冷声问:“你们不知道太子妃也在此吗？”那名面容美的女子顿时手一抖，急忙屈膝道:“奴婢…奴婢疏忽了。”原嘉宁眨了眨眼，真是好借口，她们本来只是伺候太子的，自然可以将她这位新任太子妃给“疏忽”了。

太子妃嫁人，不同于民间女子嫁夫，是不允许携带陪嫁丫鬟的，因为皇内的女都是经过严苛的选拔标准而选进来的，每多一名，都需要经过许多的程，包括检验身体的健康，家世的清白，格是否温顺等等，她们一旦进了，只要皇帝没有特别指定，她们名义上就算是皇帝的女人了，除非超过二十五岁还没有被招幸，才会被允许出嫁人。

所谓的皇帝后三千人，自然不仅仅是指那些有限的几个或者十几、几十个有名分的妃嫔，也笼统包括了这些女，她们一旦被皇帝宠幸，其实也是能一步登天飞上枝头的。

所以，太子妃入，无法携带陪嫁丫鬟，而皇这种同于民间的习俗，也给原嘉宁带来了不便，比如此刻，没有人伺候她了。

玄渊的脸沉，他只是冷冷地瞪了那美的女一眼，那女就急忙道:“奴婢这就去为太子妃殿下取。”那大女出去片刻，她身后就跟随进来两名小爆女，她们一人手里捧着太子妃的服饰和鞋袜，一人则端着水盆和梳洗用具，两个身材矮小的小爆女拿这么多东西，简直像玩杂技，原嘉宁看得都提心吊胆。

原嘉宁慢慢从上下来，站到前，张开手臂任凭小爆女伺候着穿衣，她转头看了广告牌着面孔的玄渊，笑了一下。

看来皇里不太平啊，她的新婚之喜还没享受够，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来给她下马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