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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少典2024年2月15字數:7389【第二章·縱相忘,又何妨】白芍盯着荒寶看了半晌:「你若真是荒寶,別的都忘了,那個承諾你總會記得吧?」原來大師姐還不肯相信他是真的失憶,荒寶苦笑道:「我該説記得,還是不記得呢?」

「你……你怎麼這樣,我現在就能殺了你!」不知為何白芍氣得臉煞白,握着劍的手微微顫抖,彷佛在極力剋制殺人的衝動。

説了這麼多大師姐一句也沒提他的親事,反倒在問什麼承諾之事,荒寶心中暗暗叫苦,天知道自己以前向大師姐做了什麼承諾,只得安撫道:「師姐你冷靜一下,咱們有話好好説。」白芍冷冷道:「得了便宜就不認賬,還要讓我冷靜,你和地府閻王説去吧!」説完原本浮在她身邊的冰魄劍得到敕令,嗡的一聲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隨即徑直向荒寶刺去。

哪知荒寶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飛來的利劍,竟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白芍眼看不妙,連忙使真力牽引冰魄劍,劍身險之又險地擦着荒寶的臉頰呼嘯而過,濺出點點血絲。

「你怎麼不躲,真想死麼!」荒寶也被這驚險一幕嚇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他自然是不想死的,也不是看出大師姐不想殺他,單純就是被大師姐氣機鎖定而動彈不得,在氣頭上的大師姐似乎忘了他現在是個毫無真力的廢人了。

險情一過,荒寶忽然發現這是個清往事的機會,雖然有些冒險,他還是硬着頭皮道:「大師姐要殺便殺,只是不清楚為何而死,實在窩囊。」説完荒寶就牢牢盯着大師姐的一舉一動,暗自提防,哪知大師姐卻是緩緩收起冰魄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上忽然柔和了許多,眼神中也彷佛帶着一絲憂傷。

「你真忘了……」不知為何,荒寶被大師姐那憂傷一眼看得心中一痛,他扶住額頭拼盡全力回想,直想得頭昏腦漲也是無濟於事,醒來之前的記憶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我真想不起來了,你就告訴我吧。」然而目光所及哪還有大師姐的身影,剛説出口的話也如地上的落葉般隨風消散。

荒寶苦澀一笑,他不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回事,也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何每個人都在針對他,只有月師姐,只有她是真的對自己好。

想起在蓮花峯頂提到親事時,月師姐那羞澀嫵媚的微笑,荒寶被山風吹得冰涼的身體竟燥熱起來,他慌忙用手壓住下撐起的小帳篷左右看看,發現沒人看到自己的醜樣,才放心地推開木門,進到自己的小木屋。

剛一進門,一股腥臊無比的臭味頓時撲面而來,荒寶被嗆得咳嗽幾聲,隨即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原本乾淨整潔的地面此刻滿是淅淅瀝瀝的屎,最可恨的是那牀上,不但被潑上屎,還有女人用過的月事布巾,最濃的腥臭味便是從那裏傳來。

荒寶被燻得連忙退出去關上門,弓着一陣乾嘔,直嘔得頭暈腦脹眼冒金星才堪堪作罷。

「是誰做的?」一個冰冷的女聲響起,荒寶抬頭一看,才發現大師姐不知何時又回來了,此刻正立在自己身前,那眼神彷佛早已悉一切。

荒寶搖搖頭道:「不知道。」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不久前在玉泉宮被月師姐教訓的那個外門弟子,肯定是不了干係,雖然知道説出來後大師姐大概也會替他出頭,可荒寶不想這樣,即使是個廢人,他也不想做一個躲在女人身後的廢人。

白芍眼中多了讚許:「我想起你這裏沒法住了,便折返過來。」荒寶一時沒明白大師姐的意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白芍接着道:「你若不介意,可以搬來我這住。」荒寶瞪大了眼睛,大師姐一身樸素無華的白衣,卻遮不住她曼妙的身材,悄悄瞄了一眼她前鼓囊囊的碩,荒寶嚥了下口水,不敢置信地問道:「去你那住?」白芍冷哼道:「你要樂意繼續住在這屎坑裏,就當我沒説過。」

「願意去!願意去!」有這樣的好事,不去才是傻子,眼看大師姐轉身要走,荒寶連忙跟了上去。

大師姐的住處就在這玉女峯頂玉泉宮旁,跟在大師姐身後,順着一眼望不到頭的台階慢慢往上走,山路平靜到只能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荒寶心中卻是一刻也靜不下來。

大師姐今天對他的態度很奇怪,忽冷忽熱的讓人摸不着頭腦,而且大師姐明明知道自己就要和月師姐成親,還要邀請他去同住,荒寶不又想起大師姐的那些傳聞,難道她真的是個喜歡出賣皮相的娃蕩婦,這次也許是要施展誘來阻止他和月師姐的親事。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不錯,忽一眼瞥見大師姐衣裙下的翹,那優美的弧線,伴隨着輕盈的腳步,正朝着他來回扭動,荒寶頓覺下體膨脹起來頂着衣物隱隱作痛,隨即停下腳步將手伸進褲襠,把那子孫擺正。

「你沒事吧?」原來白芍發覺身後的人停了腳步,便回身相問,誰知正巧看到荒寶將手伸進褲兜的一幕。

荒寶忙把手出來,沒敢看抬頭大師姐的臉,只想找個地縫讓自己鑽進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沒……沒事……」看着荒寶手足無措的樣子,白芍美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道:「你若是累了便再堅持下,前面不遠就到了。」果然兩人順着台階又往上走了百多階,玉泉宮便已近在眼前,跟着大師姐繞過正殿,來到一個清靜雅緻的小院,荒寶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他嚥了下口水道:「大師姐,這樣不好吧,我……我不能對不起月師姐。」白芍頓住腳步,絕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荒寶,直看得他冷汗直冒,才指了指角落裏的柴房,説道:「你住那裏。」……荒寶不知道自己這一夜是怎麼熬過來的,每次剛睡着沒多久,不經意的一個翻身,便會被身下糙的枯枝硌得醒來,就這樣半夢半醒地捱到天明,再見到大師姐時,看到她眼中帶着譏諷的笑意,才想到這裏定然還有空房,讓自己住柴房必是有意捉

在兩人去往山門的路上,望着大師姐婀娜的背影,荒寶在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報仇雪恨,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冷豔的大師姐被自己壓在身下,變得騷無比哀聲求饒的模樣。

「大師姐,你來啦。」待到月師姐甜甜的聲音響起,荒寶才發覺已跟着大師姐來到了山門,月師姐正翹着腿坐在一個一丈多高的石柱頂上,正衝着兩人揮手,山門外停着一駕裝飾奢華形制怪異的攆車,荒寶心中一暖,兩位師姐都能隨意御劍飛行,這車顯然是為照顧他而準備的。

看到兩人到了石柱下面,月真輕盈地跳了下來,看也沒看荒寶一眼,只獨挽住白芍的手,偎進她懷裏撒嬌。

「昨天説好一起去的,大師姐怎麼一個人先走了,還以為大師姐討厭我,不願帶我下山了呢。」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白芍怔了一怔,被月真的大膽舉動驚了一下,隨後便手撫着月真的香肩道:「真兒你又瞎想,我怎麼會討厭你。」

「是不是我爹又惹你生氣了,他這當師父的,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徒弟,等回來了我就讓他給你道歉。」

「別胡説,師尊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來添亂了。」

「還好下山以後,就不用再看他那張臭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