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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帆來到眾人眼前,大聲道:「朱武就是玉蝴蝶,剛才在院子裡被陸捕頭和趙師爺拆穿身份,惱羞成怒動起手來,已經被我捉住。李天麟是玉蝴蝶的黨羽,見勢不妙劫持了陸捕頭逃脫了。你們馬上聯絡四處發出警告,一定要將此惡賊捉住,不可讓他逃脫。」眾人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到事情竟然發生如此大變化。倒是有人心中暗自懷疑,只是孫帆職位最高,手段酷厲,目光惡狠狠的掃視之下,每個人都心底發涼,縱然心中狐疑,卻不敢大聲質問。
有人問到:「如果李天麟用陸捕頭的生命威脅我們抓捕怎么辦?」孫帆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跟隨陸捕頭也有一兩年了吧?還不知道她處事的風格?」他咬了咬牙,瞪著血紅眼睛惡狠狠說道:「傳令下去,必要時不必顧忌陸捕頭的身份,全力出手!」第三十二章李天麟揹著陸婉瑩躍出趙恆傳的別院,正看到外面圍了幾個捕快,正要停步,只聽陸婉瑩急道:「當下敵友難辨,不要停下,趕快離開這裡。」李天麟對陸婉瑩的判斷力頗為信服,當下不管那幾名捕快如何呼喊,腳下不停,飛快的奔出去。他的劍法只得到師父四五成功力,輕功卻已經有韓劍塵七八分火候,哪怕揹著一個人仍然快如疾風,很快甩開後面的人影。
一邊跑,李天麟一邊道:「陸捕頭,我們現在怎么辦?進城嗎?」陸婉瑩了口氣,吃力的說道:「不能進城,孫帆既然敢背叛我,一定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等我們進到城裡,只要在城門周圍出現立時就會被圍殺。當下只能先躲開他們的包圍,另作打算。」這幾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忽然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順著李天麟的脖子下來。
李天麟驚道:「陸捕頭,你傷勢如何?」
「還死不了。」陸婉瑩冷冷道:「放我下來,我懷裡有藥。」李天麟將陸婉瑩放下,只見陸婉瑩臉如同淡金,手臂發顫,探進懷裡掏了幾下都沒有掏出藥來,眼看李天麟呆呆注視著,羞怒道:「看什么看?還不幫忙?」此時可顧不上男女有別,李天麟紅著臉伸手到陸婉瑩懷裡摸了摸,手掌一握,只覺得握住一個軟軟的東西,心中一驚,趕忙放下,又摸了一會兒,才掏出一個綠的瓷瓶來。
陸婉瑩紅著臉狠狠瞪了李天麟一眼,示意他打開瓶子,倒出三顆藥丸送入口中,才道:「好了,你繼續揹著我走,不可在此處多逗留,孫帆很快會派人追上來。」李天麟答應一聲,再次背起陸婉瑩撒腿狂奔。
耳邊只聽見呼呼的風聲響,過了一會兒聽不到陸婉瑩的聲音,李天麟問道:「陸捕頭,傷勢好些了嗎?」背上陸婉瑩低低哼了一聲,道:「還死不了。你我也算是同患難的情了,別一口一個捕頭叫的生分了。」忽然貼近李天麟耳邊含笑問道:「我問你,剛才你也摸了,不知道我的和韓女俠的哪個更大一些?」此等情況下,陸婉瑩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李天麟心中大囧,紅著臉不肯吭聲。陸婉瑩得意的咯咯笑出聲來,忽然一口氣使差了,咳嗽幾聲,再次噴出血來。
眼見李天麟沒有回應,陸婉瑩終於安靜下來,隔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犯了一個大錯。」
「什么?」
「我犯了一個大錯。」陸婉瑩輕聲道:「在我來蘄州之前,朱武一直是蘄州的副捕頭,我一直懷疑他跟玉蝴蝶案有關聯,所以處處提防他,甚至連蘄州本地的捕快都不敢動用。我特意調了以前跟隨過我的孫帆做副手,沒想到結果我懷疑的人一直很忠誠,信任的人卻背叛了我。」
「孫帆是趙恆傳的人?」李天麟問道。
「談不上是趙恆傳的人,兩人應該是相互利用吧。我一直知道孫帆對名利看得很重,手段酷厲,本事是有的,只是做事有些瘋狂,不得人心,所以有意壓著他升遷,本來還想著這件案子了結了就寫信給祖父,推薦他去做一府捕頭,沒想到他卻暗中勾結了趙恆傳,給我佈下了陷阱。」停了片刻,陸婉瑩輕聲嘆道:「李少俠,你還是把我丟在什么地方自己逃走吧。無論孫帆還是趙恆傳都一定除我而後快,你跟著我肯定無法倖免,離開我倒還有幾分生機。」李天麟斷然道:「不行。我雖然不是什么英雄豪傑,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更何況你是個弱女子,我怎么能拋下你自己逃走?」
「弱女子?呵呵,」陸婉瑩笑道:「你真以為我是弱女子,怎么還老是一副怕我的樣子?我又不會吃人。」李天麟大囧,不知道該說什么。
陸婉瑩笑了一會兒,才道:「總算你還有幾分膽。呵呵,如果你真的丟下我逃走了,你覺得會怎樣?我敢打賭,孫帆會四處宣揚你是玉蝴蝶的同黨,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被官府通緝,一輩子藏頭尾見不得光。所以,李少俠,你要好好保護我啊,如果我死了,就沒人能證明你的清白了。」李天麟相信陸婉瑩的判斷,只是聽不得她說話如此直白,翻了翻眼皮冷道:「可是你也說了孫帆和趙恆傳都會拼命找你,我可不見得能保護住你。」
「那樣啊,無所謂了。」陸婉瑩笑嘻嘻的說道:「大不了跟你做一對同命鴛鴦。呵呵,突然發現你長得還好看的。你說我們兩個被人給殺了,他們會給咱們安排什么說辭?是說你這採花賊喪心病狂的姦汙了我這美女捕頭,還是說我們兩個本來就是一對姦夫婦?」李天麟板著臉道:「我現在只確認一點:你還有神開這種玩笑,一定是那一掌打得還輕。」陸婉瑩嘻嘻笑了笑,軟軟的伏在李天麟背上:「我要是不說些笑話分散神,恐怕早就疼得要叫出聲來了。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嗯,最後問一句:我的真的沒有韓女俠的大嗎?」陸婉瑩說完了這些話果然不再言語,閉上眼睛養著神。而李天麟簡直是無話可說,不知道陸婉瑩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李天麟只覺得後背上兩團柔軟而充滿彈的東西緊緊貼著,隨著自己邁步一下下擠壓著自己的後背,心裡砰砰直跳,不由得暗道:你們兩個哪一個大,我怎么知道?
陸婉瑩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處一個山裡,面前燃著篝火,李天麟在自己對面坐著。只覺得神好了許多,身上沒有那么疼了,打量一下自己身上衣服還很整齊,忍不住笑道:「李少俠真是正人君子,我本以為你會趁著我昏的時候占人家便宜呢。」李天麟對陸婉瑩這種口無遮攔的說話方式已經習慣,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陸婉瑩低頭看了一下篝火,嘆道:「大黑夜裡點火,你這是唯恐對方找不到我們啊。」李天麟忍著想要打人的衝動,咬牙說道:「你受了傷,不靠近火取暖會生病。
而且我又不是傻子,口處有個拐彎,我又用樹枝遮擋住了,亮光透不出去。」
「呵呵。」陸婉瑩笑了笑,忽然伸手道:「有吃的沒有,我餓了。」李天麟瞪了她一眼,後者毫不在意,仍然笑嘻嘻的伸著手,最後,李天麟遞過一塊乾糧。
陸婉瑩咬了一口,只覺得又乾又硬,難以下嚥,小聲嘟囔著:「到底是沒品位的臭男人,就算是沒有山珍海味,五芳齋的桂花糕總該準備一塊。」眼看著李天麟怒氣盈滿的樣子,抿嘴笑了一下,自語道:「好吧。你是桂花糕,你是桂花糕……」一邊說著一邊吃著乾糧,嘴裡含糊的嘟囔:「你是放了五天干透了的發黴桂花糕……」等到好歹吃完了,陸婉瑩又恢復了幾分力氣。李天麟道:「接下來怎么辦?」
「只能靠運氣了。」陸婉瑩一邊烤火,嘆道:「我在蘄州還留了一個後手,一旦事情不對,相信那人能判斷出事情如何。現在就看是她先找到我們還是趙恆傳的人先到了。」正說著,只聽一人笑道:「看來是老夫先到的啊。陸捕頭,你們運氣真不好。」李天麟豁然起身,拔劍在手擋在陸婉瑩身前:「玉蝴蝶!」來人正是趙恆傳。眼看李天麟持劍而立,卻毫不在意,笑呵呵的伸手烤了烤火,道:「這個山倒真是難找。」
「你如何找到這裡的?」李天麟問道。
陸婉瑩懶懶的嘆道:「趙師爺是公門前輩,你一路留下的痕跡怎么能瞞過他的法眼。更何況這裡離趙師爺的別院可不算遠,地形上定然比你我都悉。跟你這么一個沒腦子的傢伙死在一起,真是讓人不。」趙恆傳臉上居然現出一絲靦腆:「僥倖而已,僥倖而已。」李天麟咬著牙舉劍就刺,趙恆傳笑呵呵的抬手招架,幾招之後瞅著一個破綻,一掌拍在李天麟口。
李天麟噴出一口血,無力的坐到地上,瞪著兩隻眼睛仇恨的盯著趙恆傳。
「你的劍法是韓劍塵的傳承吧?呵,要是韓劍塵使出了,我只怕討不到便宜,可在你手裡使出來,也就比小孩子的玩意兒強一點有限。」說著話身形微微一晃,避開陸婉瑩過來的毒針。
眼見毒針未能奏功,陸婉瑩倒沒有什么意外,出判官筆橫在身前,道:「趙師爺,小女子自知今難以活命,只是不知您能不能饒了那小子一條命?」趙恆傳笑道:「陸捕頭說笑了。且不說穿花蝶死在他手上,單單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嗎?」
「不知趙師爺打算怎么處置我們兩個?」
「嘿嘿,朱武是玉蝴蝶,李天麟是玉蝴蝶的爪牙。朱武形跡敗被孫帆生擒,李天麟挾持陸捕頭逃走,逃到一個山後心大發,姦了陸捕頭,陸捕頭不堪受辱,尋機刺死李天麟,隨後自盡。陸捕頭,你覺得這個結果如何?」陸婉瑩衝李天麟笑笑,道:「你看,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我盡力啦,救不了你的命。不過能做一對同命鴛鴦也算是報答你救我一次吧。我先走一步了。」說著話判官筆倒轉,刺向自己的咽喉。
趙恆傳冷笑道:「想死還沒那么容易。」跨前一步,抬手握住判官筆。
陸婉瑩忽然張口,從口中出一毒針,長不過半寸,通體烏黑,真讓人想不到她是如何將此物藏著口中而不中毒。
兩人相距不過三尺,趙恆傳一見陸婉瑩張口,心中以生警兆,將頭一偏,毒針貼著耳邊過去,當下握拳在陸婉瑩腹部一擊。陸婉瑩疼得張大了嘴,早有準備的趙恆傳快速將一顆藥丸喂入陸婉瑩口中。
「陸捕頭果然機智過人。如果不是老夫謹慎,只怕真要陰溝裡翻船了。」趙恆傳冷然道。
眼見圖謀未能成功,陸婉瑩也不在意,舌頭在嘴裡了,道:「九花雲夢丸?」
「不錯。這是玉蝴蝶標誌的藥,藥強烈,任憑如何貞烈女子也經受不起,李天麟身為玉蝴蝶的爪牙,身上有一粒再正常不過。」趙恆傳道,回身抓起李天麟,道:「小子,我不一掌殺了你,還送你這么一場人間美事,也算對得起你了。」說著伸手就去解李天麟的衣褲。
李天麟奮力掙扎,叫道:「惡賊,我絕不讓你得逞。」趙恆傳獰笑道:「這可由不得你。」藥力緩緩化開,陸婉瑩臉上現出一層紅暈,忽然道:「趙師爺一直李少俠,而您自己身為天下知名的賊卻不肯自己下場,不知有何苦衷?」趙恆傳臉上肌忽然搐了一下,回身冷道:「做戲要做足,如果老夫親自下場,恐怕會留下蛛絲馬跡。自然需要這小子親自行動才毫無破綻。」陸婉瑩身體微微發抖,臉上紅暈越發明顯,眼睛卻閃亮起來,突然放聲笑道:「原來如此!趙師爺你不是不肯自己下場,而是,嗯……你已經不行了。你,嗯……,你去年以後就沒有作案,想必是被韓劍塵那一劍傷了本,不能人事了吧!」最後幾字說出來時已然是嬌微微,面頰漲紅,額頭滲出一層汗水。
趙恆傳青筋暴跳,猛然走到陸婉瑩身前,伸手將她身上衣服撕破,一面罵道:「賤人!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伸手握住陸婉瑩一對飽滿玉,狠力攥緊,上面立刻一片青紫,嘴裡叫道:「賤人,馬上就要想男人了吧。要像一條發情母狗一樣懇求男人的大雞巴了吧!」嘴上罵得狠,終究避開了陸婉瑩的問話。
陸婉瑩疼得眼前發黑,嘴上絲毫不肯認輸,臉上笑容越發明顯道:「想要男人又怎樣?哪怕我變成發情的母狗四處跪著找男人,又跟你這不能人事的閹雞有什么關係。你有本事就脫了褲子硬起來老孃試試?」趙恆傳被陸婉瑩罵得更是暴怒,伸手拾起陸婉瑩的帶,狠命在她身上打,雪白的肌膚上立刻現出幾道紅痕跡,嘴裡罵道:「賤人!母狗!
…
…」陸婉瑩身體接近赤,雙手護在口,任憑趙恆傳打,只是不住的大笑:「名揚天下的賊玉蝴蝶卻早就變成了一隻閹雞,哈哈,真是報應。」趙恆傳氣得渾身發抖,正要再次施暴,只聽身後一聲嬌喝:「住手!」一道劍光如同匹練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