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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陰錯陽差禁制盡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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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孩兒道:“那麼我們乘早走吧!也好使白莊主他們放心,還要趕到前山去呢?”陸瑜當然同意。

蠟梅也不願意他們置身陰地,因此也催他們快走,並殷勤告訴他們:“到大寨去的時候,儘可不必駭怕,寨主爺的脾氣雖壞,但我家夫人卻是個再好不過的人,所以你們盡放心,絕無問題的。”陸瑜和黑孩兒說了聲:“這我們知道。”接著又向秋菊和蠟梅謝過,便打算出門。

蠟梅好生謹慎,仍搶先去開了門,並出去看了一看,見石室方面,並無動靜,也沒見鐵喙姥姥的影子,這才回手招呼陸瑜和黑孩兒,叫他們快走。

陸瑜和黑孩兒也不敢大意,出門之後,仍然專找那隱閉的地方,掩住身形,向前行走,直到轉過一個山坡,否則的話,恐怕就沒命能夠再下山了。

到了這時,二人方敢走上大路,向山下奔去。

那知還沒走上幾步,向山下奔去。

那知還沒走上幾步,便又傳來了鐵喙姥姥的聲音。慘厲無比的狂笑笑著叫道:“你們兩們僥倖給你們的膽,竟敢到我這烏鼠山來撒野,出手傷人,就沒打聽打聽我老人家是誰嗎?昨夜僥倖給你們漏了網,今天如果再叫你們跑了,我也不叫做鐵喙姥姥了,乾脆停下來受死了吧!”陸瑜和黑孩兒聽了,好不吃驚,連忙循聲看去,便看到鐵喙姥姥從一座山頭之上,橫飛而下,轉眼便到了二人身前,攔住去路,齜著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咻咻怪笑。

原來鐵喙姥姥愛孫心切,回到石室之後,想到蠟梅所說鳳宜鸞馬上就要回來的話,仍怕她和來人遇上,放不下心,因此隨即又出了石室,飛身上了一座山頭,守在那兒瞭望,打算萬一鳳宜鸞真的遇上了人來時,好上前救應。

這事蠟梅和陸瑜、黑孩兒都不知道,更由於陸瑜和黑孩兒出門之初,心存謹慎,掩跡而行,沒被鐵喙姥姥看到。及至認為已經離開險境,走上大路,現出身來,便立即落入鐵喙姥姥的眼中了。

鐵喙姥姥一向心毒手狠,這才看到,那裡還肯放過。

陸瑜和黑孩兒被鐵喙姥姥截住,在心膽俱寒,但事已如此,怕也無用,因此只好一咬牙,一橫心,各各默運功力,暗做準備。

陸瑜深知鐵喙姥姥的脾氣,事到如此,多說也是無用,一反手便拔出寶劍,打算拚死以求僥倖。

黑孩兒卻知道陸瑜達不如自己,上前準死無疑,因此連忙攔住陸瑜,說道:“道爺不可如此,且由我小花子來纏住她,你趕快奪路下山去吧!”陸瑜俠義心腸,又那肯做這等事,反叫黑孩兒快走。

鐵喙姥姥見了笑道:“你們歪爭了,一個也跑不掉的,如果不信,老姥姥儘可以讓你們先走,只要不出老婦的視界,看你們還有誰能夠逃得了?”黑孩兒已看到鐵喙姥姥剛才下山的樣子,知道所說的,並非虛話,所以也沒再打別主意,仍著急萬分地對陸瑜說道:“我的道爺,你這是怎麼啦?我小花子上前,還可以支持一下,讓你逃走,你上去有什麼用呢?我小花子還是走不掉的啊!這點利害算盤,難道你還划算不過來嗎?”陸瑜雖然覺得黑孩兒所說,不為無理,但說什麼也不肯答應。只說:“大難當前,生則同生,死則同死,還有什麼可說的,你既不願先走,咱們就一起上吧!”黑孩兒急得直跳腳,叫了起來道:“你…你這不是急死我小花子了嗎?”但陸瑜已不再依理他,揮動寶劍,一上來便展開“九玄劍法”的絕技,守太乙,踏太玄,走天篷,向鐵喙姥姥攻去。

鐵喙姥姥卻還沒還手反擊,只伸指一彈,便震斷了陸瑜的寶劍,喝道:“你且慢來,想死也等我先向這鬼娃兒問句話,然後總有你的就是。”陸瑜真沒想到鐵喙的武功,競絕到這種程度,一彈指便能在九玄劍法之中,震斷自己的寶劍,使自己半臂酥麻,虎口生痛。

尤其是寶劍一斷,連想的拚命也不成了,這才嚇得乖乖兒地收手退了下去。

鐵喙姥姥也不理他,便向黑孩兒喝道:“看你遍體綾羅,卻口稱小花子,是何道理?你到底是何人的門下?且說給我聽!”黑孩兒也已為她的彈指斷劍的功力所驚,見這一問,不由的暗暗想道:“師父名震武林,抬將出來,或可嚇退了她,也說不定,既或不然的話,給她幾句話,她找師父,也免得自己死了,沒人向師父送信報仇。”想到這兒,也就故作鎮掙,開口笑道:“你若問我小花子爺的師承,那你且先站穩了,免得嚇倒。”鐵喙姥姥喝道:“別隻顧賣口舌,想當今普天之下,能嚇得倒老婦的,還沒有幾個呢?你但說吧!”黑孩兒大聲說道:“我小花子爺現歸情丐門下,你知道嗎?”鐵喙姥姥聽了,立刻大笑說道:“原來你是那老不死的徒弟,老婦早就想找他算帳,只為他一直縮著頭,避不見面,這才容他僥倖多活了這些年,現在你來得正好,趕快說出,他現在住在那兒?說將出來,老婦便饒你不死。”黑孩兒本來倒想拿話喙姥姥去找情丐,但見鐵喙姥姥這樣一說,那裡還肯再說什麼,反而把心一橫,反聲喝道:“憑你也配去找我師父,今天碰到小花子爺,恐怕你也能逃大數了。”鐵喙姥姥那裡會把黑孩兒放在眼下,所以仍然笑道:“小賊不識高低,便是你那賊師父親自前來,也難逃得過老婦三招,何況是你,還是乖乖兒的聽老婦的話好得多。”黑孩兒到了這時,早已混身上下如雨,雖然知道只要一出手,便非死無疑,但卻已勢成騎虎,別無他途可出,因此也只好一咬牙,無意識地用手在襟上一擦,打算擦去手汗。

那知就在這一擦之下,便觸到了懷中的那件寶貝,立刻一陣思,閃電也似的掠過腦際,想道:“我今天怎麼啦?母親這件寶貝給我的時候,曾經說過,這件寶貝,可以免死救禍,如非遇到一個姓靳的女人,不可輕用,這老妖婆雖不姓靳,但眼看今天,已到生死關頭,說不得只好用上一次了,怎的我竟忘了它?”想著便又把那件寶貝,取了出來,高舉手中,揚了一揚,喝道:“老妖婆,你且別猖狂,但看我手中拿的是什麼東西,這寶貝雖然是我娘用來叫我去對付姓靳的,可是今天說不得只好讓你來嚐嚐這滋味了。”言畢便想發出。

鐵喙姥姥才一搭眼,立刻臉大變,一幌身形,向後退出五六丈遠近,失聲說道:“這東西竟會在你的手裡?”黑孩兒見了,心中一喜,知道手中的寶貝,已經發生了嚇阻作用,心中也就定了下來,膽氣陡壯,停手不發,笑著說道:“你也認識我這件寶貝的厲害嗎?幹嘛要退下去呢?你上來啊!小花子爺在這兒等著你。”鐵喙姥姥一聲不響,只翻著兩個大紅鑲邊的眼睛,在黑孩兒臉上直轉,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又開口說道:“你便是胡丫頭的兒子?”黑孩兒道:“這你管不著,只要你敢上前一步,小花子爺便立刻要你粉身碎骨。”鐵喙姥姥又道:“胡丫頭她還在人間?”黑孩兒喝道:“放你孃的臭驢子,我娘長生不老,你咒不了她老人家。”鐵喙姥姥又想了想,忽然叫了兩聲:“好好!”接著便狂笑起來,聲如鴟鶘,刺耳心寒。

陸瑜以為鐵喙姥姥要猛然出手進擊,忙叫黑孩兒準備。

黑孩兒嘴上雖然說道:“道爺別怕,她敢再上前來,便是自己找死了。”但也就目不轉睛,凝注著鐵喙姥姥,雙手作勢待發。一點也不也怠忽。

誰知鐵喙姥姥狂笑了一陣之後,突然身形暴起,但卻是不進反退,向石室方面電而去,轉眼不見蹤跡。

黑孩兒見了,這才放下了手,叫了一聲:“我的媽呀!”接著說道:“這一次也算得上是死裡逃生,二次為人了吧?”陸瑜卻一拉黑孩兒道:“老妖婆不戰而退,別是回去拿什麼東西來對付你的這件寶貝,我們還是趕快走吧!”黑孩兒聽了,也覺有理,立刻轉身,飛奔下山。

直到將近出山,仍未見鐵喙姥姥追來,這才完全放下心。

陸瑜便向他說道:“原來小兄令堂,果然姓胡,貧道直到今天才知道呢!”黑孩兒道:“道爺別談這些,我娘不准我告訴人的。”陸瑜見黑孩兒這樣一說,知道這其中必有文章,因此也就沒再說下去。

下山看到白守德等時,白守德等早就急不可待了。及至聽完陸瑜和黑孩兒上山的情形,這才又驚又喜地說道:“那我們就別再擔擱的,趕快上路,看能不能在今天落以前趕到,也好投貼拜山。”陸瑜和黑孩兒當然同意,立刻又換過衣履,一起上馬,向烏鼠山前山趕去。

渭源雖在烏鼠山之陽,但由於虎面天王的飛虎幫大寨,建在面向臨洮的那邊山頭之上,所以反山陰為前,山陽為後。

白守德等快馬加鞭,過午不久,便到了臨洮,在街上買了幾份大紅全貼,將各人的名字寫上,陸瑜自稱方外人,俏郎君是愚晚,白守德寫的是愚弟率女白依雲、白鳳仙。黑孩兒則光禿地寫了“丐幫門下小刁鑽黑孩兒”十個字,沒用什麼稱呼,撲去風塵,重整衣冠,問明途徑,便向鼠山前山飛虎幫大寨走去。

到得寨前一看,屋舍延綿比櫛,黑壓壓地把整個山頭,一起遮沒。

寨門前左右,兩十丈來高高的旗杆頂上,各有一一面黃旗,一面上繡著“飛虎幫大寨”五個字,另一面上,則單單地只有一個斗大的“鳳”字,隨風招展,氣派果然不同凡俗。